眼睛是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容失去的东西,就算是我听觉和嗅觉都非常的敏锐也不能取代眼睛的位置。
缓缓闭上了眼睛,我再次去触摸身边的书架,这时我心里清楚的知道,书架上全是厚厚的灰尘,而那些藏书也都已经腐烂成灰,根本不像是之前看到的那个样子。
既然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么我相信魇娘他们所看到的那些故事也都是不存在的,而既然他们看到了,那就说明了是有人在故意整他们,至于说整他们的目的也应该非常的单纯,不是因为三司取缔邪灵店的仇,再不就是御用说书人在邪灵店肆意杀人的恨。
我相信这里一定游荡着很多冤死的鬼魂,这些鬼魂也是花脸狰灵存在的基础,毕竟他们生前都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所以死后也自然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取得联系,而且我也怕一旦和他们取得了联系之后,他们会让我万劫不复。
这里的邪灵是绝对愤怒的,他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魇娘那么强的邪灵都拿他们没办法,那就足以证明他们存在的价值和实力,更加证明了邪灵店不能亵渎。
摸着残破的书架,循着我刻下的记号往前走,没多久我的脚忽然就碰倒了腐朽倒地的书架。
不过还没等我蹲下来伸手去摸,此时耳边忽然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就感觉我的眼皮忽然被针刺了一下,顿时就火辣辣的疼。
我强忍了疼痛,断断续续的回答说:“前辈,晚辈是误闯进来的,希望前辈能指点迷津,放晚辈出去。”
“你可以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了。”
忍着剧痛慢慢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红灯笼以及一只苍老的手,目光慢慢的上移,我终于看到了这位说话老人的脸,而看到他这张脸的一瞬间,我也差点大叫了出来。
“爷爷?”
“你是谁?”老人问。
这个老人正是爷爷的样子,只不过他比我印象中的爷爷老了太多。
此时爷爷的一双眼睛根本没停留在我身上,而且这双血红色瞳孔的眼睛里也满是小孔,一看就知道是针刺留下的痕迹。
“爷爷,我叫花铭,我的父亲叫花朝阳,母亲是陈瑞珍。”
“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七九年五月四号。”
“那就对了,难怪我对你没什么印象,因为我走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不对,你刚才说你是朝阳的儿子?”
“对。”
刚说完,他猛的用钳子一样有力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同时还发狠的问道:“朝阳是不可能有儿子的,你个小骗子到底是谁?”
“您老放手,放手听我慢慢说。”
他的手慢慢的放松,但是却没有从我脖子上挪开,而且从下手速度我也能猜到他绝对练过。
“说吧!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保证你不会活着离开。”
“小时候的事儿我记得不是太多,我只听说自己是母亲求神拜佛之后才怀上的,而且纪家的纪纲纪九爷还说我是个邪胎,我是今年五月份听到您病危的消息后回家的,而且到家的当晚您就去世了,还是魇娘把您的棺材拖进宗祠的。”
“瑞珍是在青城求子的,这个事情我知道,不过这个纪纲说你是邪胎我就不清楚了,找时间我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对了,陈仙姑现在还好吗?”
“我是在不久前和她失散的,失散之前我们见到了被铁链子吊在半空中的纪纲,我就是在追他的时候不小心闯进来的。”
“扶我起来,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的人太多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一边扶着他,一边四周去看。
这时候就看到很多人像无头苍蝇似的穿行在腐朽的书架之间,而且他们的肩膀上都坐着一个黑乎乎的鬼影,并且这些鬼影也塞着这些人的耳朵,还挡着他们的眼睛,最关键的是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其中一只鬼影还忽然朝我看了过来,此时我也看到鬼影的脸像是戴了一张戏子的脸谱。
这时我刚要说话,爷爷的手忽然就掐了我一下,随后就拉着我走向了远处。
在书架群中左拐右拐,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眼前这才忽然出现了一个门洞,并且门洞内五米左右的地方还有一尊不到两米高的石像,而且爷爷走到石像附近的时候还特意恭敬的行了一个御用说书人才懂的那种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