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大步奔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想将妹妹夺回来,却听身后传来一道阴柔悦耳的声音:“子桑大人,久仰了。”
子桑转身看去,府门外,一辆蕃龙鸾轿停在那里,珍珠轿帘分别被。两个侍女挽在两边,轿里宽敞而又奢华,四角放着做工精细的鹤顶香炉,轿低铺着绫罗绸缎,而那个阴柔俊美的少年藩王则坐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手臂随意的搭在膝盖上,那双美丽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让人心里无端感到恐惧————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
“蕤王殿下。”子桑挡在婉莹面前,双手叠放,躬身行礼道:“小妹与帝都巡城校尉是父母指腹为婚,不日就将嫁做他人妇,而且小妹生性顽劣不宜侍奉殿下,请殿下开恩放过小妹,子桑定当感激不尽!”
浩生轻笑,漫步走下鸾轿,他停在子桑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个废物只会吃喝嫖赌,你确定要将自己的亲妹妹推进火坑?”
子桑目光闪烁了一下。
蕤王说的不错,那个巡城校尉黔北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还经常仗着以后要迎娶婉莹为妻,在外面横行霸道,说自己是状元郎的妹夫云云,子桑早就看他不惯,但又碍着父母生前的指腹为婚不敢悔婚,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将妹妹交给这个肆意妄为的藩王!
“请蕤王殿下高抬贵手!”子桑躬身道。
浩生轻笑,轻声道:“你说的可不算数,不如我们让你的妹妹自己决定吧。”
他说完就退后一步,声音恢复如常:“皇兄下旨将她赐给本王,状元郎若是阻拦,岂不是抗旨不遵,这若是传到皇兄的耳朵里,你猜————会有什么下场?”
这话虽然是对着子桑说的,但是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却似笑非笑的望着婉莹,婉莹从小聪慧过人,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若是她不去,哥哥就会遭殃!
子桑挺直了脊背,咬牙切齿道:“恕子桑不敢苟同!”
婉莹望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哥哥,他向来修长孱弱的身体此时却犹如一座大山一样挡在自己面前,好像什么困难都不会难倒他,但是婉莹知道他有多么重视自己的官位,十年寒窗苦读,换来了状元郎这个身份没多久,她不想让哥哥因为她而落个抗旨不遵贬为庶人的下场。
婉莹咬唇,双眼泫泪:“哥哥…………让我走吧。”
“婉莹!”子桑愤怒的回头:“哥哥是不会让他带你走…………。”
“我是自愿的!”婉莹喊道。
子桑咬牙:“婉莹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自愿的,比起那个不学无术的巡城校尉,我自然更喜欢身份高贵的蕤王殿下,哥哥若是真为了我好,就让我…………就让我…………。”
婉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强忍着泪水推开哥哥,大步奔向蕤王,浩生笑得好不意外,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回了鸾轿里,围在状元府外的士兵护送着蕤王殿下的鸾轿离开,子桑面色苍白的想追过去,但却已是徒劳。
鸾轿里,浩生抬手勾起她精巧的下巴,欣赏她垂泪的脸容:“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走吗?”
婉莹毫不客气的拍开他修长好看的手,缩在角落里抱成一团,埋头哽咽道:“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我快要成亲了………………。”
浩生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轻笑道:“你的未婚夫配不上你,这个亲不成也罢。”
婉莹泣不成声:“我从未见过你!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我刚到帝都不久,连个将军都没见过!你凭什么抓着我不放?!”
浩生觉得她有些可爱,含笑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没有人非得先见到将军才会见到皇亲国戚————我母后连个巡城校尉都没见过,就被我父皇抢进了皇宫当老婆。”
婉莹哭得厉害:“我不要和你走,我要哥哥!我要黔北大哥!”
“晚了。”
浩生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他温柔而又霸道的亲吻她的脖颈,一手轻松的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滑至她的腰间,将她腰间的绢带缓缓扯开,他亲吻着她的耳垂,声音诱惑而又沙哑:“在你向我奔来的那一刻,你就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不……不要!我要回家!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我的哥哥!我要黔北…………唔唔!”
婉莹哭喊着拼命的挣扎,浩生以唇堵住了她的话,不容反抗的亲吻着她。
他修长白皙的的手指划过她的眉眼,轻柔的擦去她的泪水,那双美丽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就像盯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至宝,他犹如守护宝物的野兽一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一步,少年在她耳边亲吻,温柔而又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你是属于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