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这样的陆少侠,也不知是谁吃饱了撑得难受,往我们各派的大帐中投了飞镖,丫的那家伙的手一点准头都没有,正插在我脖子旁边,把我脖子上的寒毛不知道都切断了多少根呢……,”这花四少自恃陆惊鸿曾救过他一命,心中便觉得和陆惊鸿并不见外,开始罗哩罗嗦的叙述起经过来。
“好了住口!有没有切掉你的脑袋?”陆惊鸿不耐烦的一摆手制止住了花四少。
“嘿嘿!陆少侠说笑了,若不是在下机智过人,及时闪避开了那致命一击,这人头还真的没准早就落地了,”花四少谄笑道。
“我是问你到底为了何事而来?快说重点!”陆惊鸿有些生气了,这家伙经常泡在小娘们群里,便也学得像小娘们一样罗嗦了。
“是这样的陆少侠,那飞刀上有一封书信,上面说‘酒里有毒’,少侠刚刚宴请过大家,这明摆着是冲少侠来的嘛!”花四少道。
“哦!原来如此,”陆惊鸿暗暗心惊,一定是那个飞刀客干的,这个人的身法还真快!
“那你信也不信?”
“自然不信,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有意中伤陆少侠的,”花四少道。
“既然不信为什么要来?”陆惊鸿逼视着花四少,好像花四少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在下其实是来为陆少侠伸张正义维持秩序的,若有谁敢听信谣言为难少侠,在下第一个就不答应,”没想到这花四少应变得还真快!
“哼!其实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银针试毒这个办法,我看大家在饮酒之前可是全都偷偷试验过的,怎就变得如此不自信起来?随便一张纸条便让你们动摇了吗?这显然是对我陆某的极不信任啊!何况,自己到底中没中毒?各位当中不乏顶尖高手,靠运脉驱毒之法一试便知,若果真身中剧毒,各位的气色想必也不会如此润泽吧?”陆惊鸿扫视着众人,就像教育一群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他说的运脉驱毒之法大家的确都曾试过,并未发觉有经脉阻滞气血异样之感,也曾怀疑过那封信的真实性,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地,大有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之感,所以,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尤其是段飞星,那把飞刀和上次飞刀传书告诉他铁无魂遇难的飞刀一模一样,显是同一人所为,此人想必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最相信此事的一个人就是他。
“陆少侠若真的问心无愧,可敢在我等面前发个重誓?证明你确实没有做出过伤天害理的事来,”段飞星道。
许多人都表示赞同,毕竟在古时候,大家对发重誓求神明烧香许愿之类的还是非常相信的。
“好!我陆惊鸿若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陆惊鸿立刻发下了重誓,心中却暗道:这帮愚蠢的家伙,实在没辙了连这种方法也想得出来,发重誓管个屁用啊?
众人见他如此信誓旦旦一时心里也没了主意。
“却不知天王寨那三位寨主去了哪里?”无极门的门主孙无极忽然问道,孙无极是一位五十六岁的老者,灰布长衫多耳麻鞋,头发胡须都已现斑白风霜之色,但一双眼睛仍旧灼灼有神,先天无极门的功夫已然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显示着宝刀不老卓绝非凡的气质。
“晚辈就是因为此事才来晚了,那三位已经遭了那名飞刀客的毒手死于非命,他的武功相当了得,我虽然将其打伤但始终不能生擒于他,在我们争斗之中,晚辈还险些被他暗算了呢,”陆惊鸿干脆将杀害王猛三人的罪名一股脑扣在了飞刀客的身上,反正他藏在暗处不敢露面,露面自己也要狠狠修理他。
“哦?还有这等事?”孙无极皱眉道,看来这陆惊鸿的敌人还不少呢,先是有武天争三天之约的决斗,又多了一个飞刀客,这俩人互相指责,也不知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而且我怀疑那诽谤晚辈的飞刀客就在咱们在座的众位英雄当中,”他此言一出,大家都是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们可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因为证据不足不但被陆惊鸿轻易压制,还遭到了他的怀疑,唉!看来这一群人也斗不过一个陆惊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