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她”维德尼娜见白亦没有说话,又主动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十分可怕,所以她没敢把话全问出来。
“别担心,她还是爱着你的。”白亦连忙解释道,“她留在你身上的诅咒并不是真正的诅咒,只不过是伪装成了诅咒的波动,不会伤害到你,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小小的破绽,我才能发现这些”
这个答案让维德尼娜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她用脸在白亦的胸甲上又蹭了蹭,以自责的口吻道:“导师,我觉得我或许不应该成为您的学生,也不应该请您过来”
“谎言掩盖不了真实,你总是要有面对真相的那一天的。”白亦认真的回答道,“但至少我来了,还有最后的一点机会试着挽救你父亲。”
此时听见白亦这么说,维德尼娜却再难以感觉到丝毫开心,她只是有些木讷和呆滞的摇了摇头,低声问道:“爸爸我应该叫他爸爸,还是爷爷呢?”
这同样是个格外沉重的问题,白亦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只能默默的牵着维德尼娜,回去了公爵的房间,顺手破坏掉公爵夫人布下的昏睡结界后,原本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的两位女仆悠然转醒,她们有些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一同走进来的白亦和维德尼娜。
“很抱歉小姐,我们不知怎么的突然睡着了”两位女仆连忙跪下道歉。
“叫醒公爵,然后就出去吧。”白亦随口说道。
“希望大师,您这是要?”另一位女仆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会天还没亮呢,她们很奇怪的看向维德尼娜,而维德尼娜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只好手忙脚乱的试着叫醒了公爵,然后推门离去,并打算马上向夫人汇报此事,只可惜她们要找的夫人此时已经不在了。
公爵在白亦的精神力刺激下悠然转醒,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深夜来访的两人,问道:“希望大师,维德尼娜,你们有事吗?”
白亦则布下了一个静音结界,很不耐烦的说道:“听着,我现在有一个救你的办法,有些危险,但更危险的是这可能会涉及到我的一些秘密,你如果愿意替我保守住秘密,那我可以救你一命。”
他的话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了,老实说,如果不是为了维德尼娜以及一些现实利益的话,他是真不想管这家伙了,可惜一位受他控制的实权公爵对虚空行者们而言还是很重要的棋子,他不能完全按照个人喜好行事。
公爵的脸上顿时发出一番希冀的神色,双眼冒光的看着白亦,说道:“希望大师言重了,我以家族的名义起誓,只要您能治好我,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您的事,我想维德尼娜也是一样!”说着,他又扭头看了看维德尼娜,却发现维德尼娜的神色不太对劲,尤其是哭红的双眼特别明显,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正想开口发问,却听见白亦抢先说道:
“你的家族名义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你的誓言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白亦很不客气的说道,“我也知道一个你想努力保护的秘密,这个秘密加上你和你几个儿子的性命,换你为我保密,并在必要时给我提供一些帮助,如你所见,这是一桩交易,在我看来还算公平,你可以考虑考虑。”
听见白亦如此强势的发言,公爵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愠怒的神色,正欲发作,可突然又想到了维德尼娜的奇怪情绪,于是连忙伸手想要去拉自己的女儿,可维德尼娜却往后退开几步,甚至躲到了白亦身后。
此时的公爵,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他脸上那副强行维持的威严与冷静瞬间崩塌,只是还怀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维德尼娜,你妈妈呢?”
“她已经走了。”维德尼娜背靠着白亦,别过头去,冷冷的回答道,她甚至不愿意再多看公爵一眼。
然后公爵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无力的瘫在了床上,之前还算精明的双眼已然一片浑浊,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白亦则摇了摇头,走到他床边,接着追问道:“那么,公爵阁下,关于我提出的交易,你考虑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