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着,卷着雪屑,贴着地面肆虐。
四野里一片白肿,到处覆盖着尺厚的大雪。树木全部失去了活力,干枯的枝干在狂风中尖叫着。
尼古拉耶夫,塔干来格,船厂。
整个陆地都被大雪掩埋了起来,海水泛着氲氤的薄雾涌动着,变得黑且深邃。
距离船厂不到一公里的水边,有一排松木屋,木屋被雪埋成了雪堡的感觉,屋子上面墙边全堆积着厚厚的棉絮一样的大雪。
“嘎吱,”“嘎吱,”“嘎吱”……
大头翻毛皮鞋踩在地面的积雪上,一串沉重的脚步声随着寒风远远的传出去。
“还有多远?”张兴明手搭凉棚向四下望了望,大雪覆原中眼睛看不出去多远,到处都是一片明晃晃的白,刺得眼睛根本睁不开。
“到了,到了到了,就这。”王晟指着不远处房顶上冒出来的青烟说:“就那。”
李淳问:“对方人到了吗?还是里面原来有人住?”
王摘下帽子抓了抓脑袋,头上的汗气变成白烟蒸腾起来,说:“没人,这片冬天生活不了。”
张兴明指着前面说:“脚印在那,他们从那边过来的。”冬天冰雪之中根本做不到藏匿,由其是这种没有人活动的地方,一脚一个坑,谁也做不了假。
走过了,李淳蹲到地上看了看对方的脚印,说:“五个或者六个人,至少四个人有武器。”
“谁?”屋角那传来问声。
王晟说:“我,王。你们到了多久了?”
那边说:“你真会选时间,炉子刚刚烧起来,该死的,这里太冷了。”
王晟说:“我们七个人,可以过来吗?”
那边说:“来吧伙计,进来吧。你带酒了吗?”
王晟说:“带了,我答应的事情肯定办得到。伏特加,烤肉香肠,肯定让你们喝个痛快。”
走近了,站在墙角望风的是个魁梧大汉,身高有一米九,身体像一座山一样,斜背着一杆ak,戴着毛线头套,鼻子冻的通红。
王晟给介绍说:“这是伊万。伊万,这是我的同事,这是我老板。”双方点了点头致意打招呼。唐心说:“都说咱们重名率高,我感觉好像外国比咱们高多了吧?这边怎么全叫伊万谢尔盖啊,他们怎么区分?”
张启生说:“有全名呢,全名写出来你得念好几分钟,想重名太难了,不像咱们最多四个字。”
大伙跟着伊万进了木屋,里面很宽大,中间烧着一盆火,五个人或坐或站的围着火堆扭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