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苦笑着说:“我下面号称几千小弟,真正能聚起来的几百个,能打的也就十几个,和你们没法比的,生意上就是二条小巴线和几个菜场,你们看上我们哪里?”
张兴明说:“和义堂这块牌子。”他用手划了一圈:“我要占地盘,用你的牌子占地盘,起码在九龙这块要能和其他社团平起平坐,钱,人都不用你操心,我要的只是你出面管理,敢不敢做?”
渣哥咽了口沫,扭头和四个手下对视了一眼。
张兴明说:“如果突然出现一个新堂口又都是内地人,会引起警觉,增加很多麻烦。我不想麻烦。整个地下交给你打理,人员按级领薪水,要求就是服从命令服从管理。事情我们去做,你们做好眼线和街面上的事情就好。还有,可能会需要有人顶事,这个是你的任务。当然了,不会白顶,钱,律师我来出。”
说完,张兴明站起来,和李淳几个到楼边看海景,留下渣哥几个人坐在那大眼瞪小眼。
过了几分钟,渣哥问:“干不干?”
鸡眼也没那股嚣张劲了,这会儿一直在不停的喝水,听见渣哥问话说:“干,不干,咱们有选择吗?”
渣哥一愣,剩下那三个人脸色全白了。鸡眼说:“港岛谁的资格最老?但是谁的名号最大?十四号凭什么坐上世界前三?56年他们哪来的勇气直面港府?现在人家散了都是老大,为什么?”
渣哥舔了舔嘴唇,拳头握的紧紧的说:“国明党。”
鸡眼说:“港岛,弯弯,东南亚,整个地下社会其实一直都是国明党站在背后,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包括金三角,哪一个大佬不是国明党出身?山口组那些浪人为什么财大气粗?黑爪党为什么屹立不倒?混社会如果后面没有人罩怎么壮大?港岛社团这么多,看看站在上面的。”
渣哥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说:“那就是干喽?”
鸡眼苦笑着说:“渣哥,那么大幅军旗铺在那里给你看,咱们有得选吗?这意思还不明白?要么坐在这里看海景,要么出去到海里喂大鱼。”他伸手朝不远的海面指了指。
张兴明要是听到这句话得觉得冤死,自己哪有这个意思啊。不过这个误会嘛,也挺好的。
渣哥抬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咬着牙说:“干了。四九崽做过来还不是个拼,天天被陈耀欺,被义安欺,被十四这个那个字堆欺,社团都混的窝囊,干了,也算给兄弟们弄钱花。”
渣哥的几个兄弟都点了点头,只有鸡眼的眼神有点复杂。
渣哥起来走到张兴明这边:“张先生,以后和义堂的坐馆就是张先生了,兄弟们跟着你干。”
张兴明笑了,说:“我要你个坐馆干什么?想好了就行,记住,给你们的就拿着,不给的不要去琢磨,手不要乱伸话不要乱说。你们出来混最后要的是什么?富贵,我给你们。”
李淳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渣哥说:“看看,安排人去接手,那边的收入上交三成,你留二成,剩下的分配给下面兄弟。”
张兴明说:“李右文你记着,什么都可以按照港岛这边的社团规矩来,但是有一条,在我的地盘上绝对不允许出现毒品,任何场子里都不行。以前我不管,以后你们如果有谁私下碰了就自己去跳海吧。”
渣哥说:“我们是做菜场和巴士的,哪里有机会碰那个嘛,而且也没有本钱。港岛这边只有几个堂口是玩这个的,其他人也只是跟着混点小钱而已,做这个要有钱有人有枪还得有路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