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看了一眼夜白,见她面色凝重,加上手臂突然超负荷运动,已经像灌了铅一样几乎抬不起来了,他坐到了一边。
夜白目光落在他渗血的伤口上,渗血太多,整个3贴都染透了。
她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沈佑。
沈佑,“没听说过一句话,男人流血不流泪,这点血没什么。”
夜白,“……”
她一只手扶住沈佑的手臂,另一只手撕了3贴,伤口撕裂的很严重。
好在她经验足,知道怎么处理。
消毒、敷药、包扎,几乎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连贯。
沈佑在旁边看着。
虽然她已经帮他处理过好几次伤口了,动作都是这样干练优美,可是怎么也看不够。
夜白处理完,抬头看向沈佑,“包我背着,剩下的路上,尽量别动这条手臂。”
沈佑朝着夜白吹了一声口哨,“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听你的。”
夜白红了脸,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开始收拾东西。
将医药箱收好,两个人一起徒步行走。
对这一带不够熟悉,沈佑跟在夜白后面。
他看着夜白,她瘦弱的肩膀背着那么大的包,居然一点都吃力,一路走得很快。
知道她大概从小就是这么锻炼的,突然有些心疼她。
他低声道,“以后这些东西,都让我帮你背。”
夜白回头看了一眼沈佑。
沈佑注视着她,没有出声。
夜白移开了视线,继续走,心头却突然一热,酸酸的。
活了二十一年了,以前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和父亲在一起,他为了历练自己,根本不会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