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记得所有的一切，或许事情也不会那么复杂。
现在，所有的一起，都的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但大部分，都已经超乎他能预想的。
莫御为转移了话题，没有再聊工作上的事。
——
公共洗手间内。
梁景辰从上完洗手间，走到洗手台前，看到正在台前专心补妆的女人，愣了一下，“孔笑筝？”
孔笑筝拿着一只口红，涂抹完上唇，又在下唇上涂抹上，砸了砸唇，把口红收起来，“谢谢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梁景辰见到她，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可说，“大家以前是同期歌友，怎么可能忘记。你好。”她只能和客套地向她问好，然后打开水龙头洗手。
她洗手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孔笑筝，四年前，在云城，宋以珊和康许默的婚礼上，我们在天台上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孔笑筝嘴角一抽，笑得很妩媚，“你希望是真是假？”她突然扶额，“说实在的，时间有点长了，我都忘了那个时候我说了什么了。”
梁景辰有些不悦，不知道她是真忘记了，还是假忘记了，甚至，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想知道这些是真是假呢？
“梁景辰，有时候我很讨厌你，但大部分时候，我只能羡慕你。还有一点点余地，我一直想知道，在专业上，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差距。就像唱歌比赛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我不比你差。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次比赛，你突然退出比赛，我得了冠军，我却一点都不开心。”
“所以，你就因为这一个不开心，一直想要跟我再比？”梁景辰洗完手，关上水龙头，抽了两抽纸巾，一边擦手，一边问她。
“你说对了。但我发现了，没有一个平台，可以让我们公平地来比较。《青春，如火如荼》，我是女主，你是女配，可你的影响比我的还大，你赢了；《长相思》，你演的也是一个小角色，隐儿，我演的是德妃的丫鬟，反派，但我自认为我的表现不比你差。可为什么最后我还是输了？”
孔笑筝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的女人。
梁景辰同样看着镜子中的她，“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说实在的，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原来我们一直在比赛。如果你不说出来，我根本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赢你！”
孔笑筝站直身体，双手抱胸，“回到华御影视来，我们在同一个公司，同样的资源，三年时间，我们再次比较。”
“回到华御影视？”梁景辰突然笑了笑，“孔笑筝，你还真聪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永远都看不出你的那点心思？”
“什么意思？”孔笑筝脸色一沉。
“你先回答我，四年前，在云城，宋以珊和康许默的婚礼上，你在阳台上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你自己主动想说的，为了讨好莫御为，还是莫御为安排你说的？”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孔笑筝冷笑道。
“当然有区别。是你，还是莫御为？”梁景辰再次问道。
孔笑筝沉思半晌，心里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跟她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