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刮过,我看着眼前的唐岭回头往楼下看着,他的动作是那么吓人,我担心他稍微一不下心就会坠落下去。
“你小心……”唐岭的身子一个趔趄的时候,我冲口而出喊了起来,同时伸手用力想把唐岭拉到我身边来。
可是我碰到他身体的一刻,反而被他搂住腰带进了怀里。
我们一下子就靠在了一起,唐岭身上残留的烟草味道随着风吹过越老越淡,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我看着他的眼睛开始恍惚。
某个初冬的午后,我也曾经跟唐峰这么在一起过,那是我的素描石膏像作业第一次留校的时候,作为我义务辅导陪练老师的唐峰比我还要兴奋,他拉着我跑到了一个工厂的楼顶,就跟现在这个楼顶很像。
唐峰当时是那么深情的看着我,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短发,有些玩笑的抱怨着,“这种时候,应该是穿过你的长发的我的手,可惜我的蒋令令没有那些发丝啊……”
“滚蛋,谁是你的蒋令令!”
我骂着唐峰,他看着我就低头吻了下去……
“你在想我哥还是谭立旋……”唐岭用力搂紧我,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他的眼睛离我那么近,虽然他跟唐峰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那也只是皮囊的相像,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替代我哥的,就像你用谭立旋替代我哥一样,我可是比他要更像的……”
唐岭戏谑半真半假的语气让我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我拖着他低声反驳着,“我没拿他替代你哥!”
我越是反抗唐岭把我搂的越紧,我想着赵就在离我们不算远的楼梯里,心里一急,头往后仰着想告诉唐岭赵队也在这里。
大概是我跟他的角度让我这个仰头的姿势造成了一种错误的暗示吧,反正唐岭眼神里突然有些看不清的感觉,然后他低下头开始吻我。
“你又来……”我这几个字根本就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唐峰已经把我吻得透不过气来。
与其说他是在吻我,倒不如说他是在拿我发泄更恰当,他的吻就像是一种惩罚,我一点都体会不到生理上的愉悦,反而有的只是害怕。
我想这世界上如果有人是被吻死的话,那我蒋令令可能就是第一个。
等到我终于被放开的时候,我的嘴里翻着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哪一下我没配合的时候,唐岭用力咬了我的舌头,而我也本能的咬了他的嘴唇,因为我看到他嘴唇上的血迹了。
可是我嘴里的血腥味道,也分辨不出是谁的血弄出来的了。
我捂着嘴看着唐岭,他也用手背擦着嘴唇上的血。
“你敢见我哥吗……我马上去看他,省厅的哥们已经答应亲自做检验了,我给你一次见见我哥的机会。”
唐岭把嘴上的血擦净后,低着头跟我说。
我注意到他是问我敢不敢见他哥,这个说法让我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