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包了,你给够钱了吗?”安安从船家口里听出这家伙是个小气鬼,明明是想包船又不想多出钱,:“你一个人,用得了一条船吗?”
那胖商冷笑道:“我们武家租船什么时候给足过钱?”
安安一呆:“你是凌镇武家的?”
胖商喝道:“你还知道凌镇有个武家,见识不少啊。我就是凌镇武家的二管家张算算。”
安安叹了一口气:这武通家的势力真大啊,没想到跑了一夜还是在他们的势力内,看来这家伙还不知道昨天我们打擂之事。
既来之,则安之,等会想办法将这家伙赶走。
那胖商还想说话,船家回来了:“开船了,开船了。”
胖商男子无法,只好让船起锚了。
船一起锚,安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经过一晚上的奔跑,早以累得不想动了,坐在船舱就睡着了。
船航驶了一天,到了晚上,小船停在一个小镇上过夜,此时已是秋天,白天还不觉得怎么样,到了晚上,寒意顿时显露出来了,江面上,寒风吹来,三人不觉的都打了个冷颤。
三人此时已是两手空空,所有挑着的行李都丢在路上。
再看看那胖商,行李齐全,还有一床漂亮的棉被,盖得暖和和的,对众人的寒冷理都不理。
安安看得不禁有气,心想:这人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为富不仁,我和商大哥是正常人,也就算了,这商大嫂挺过大肚子,你都不想帮助一下。正想找个什么理由去捉弄他一下,这时,商大嫂却叫了起来。
原来,经过这一晚的奔波,商大嫂已经分娩了,此时是在江边船上,哪里找得到产婆帮接生?好在安安学过《生理卫生》略懂一点产妇知识,嘱咐商大哥叫船家帮烧一盆温水来,自己稍着准备,那妇人就开始产了。
那妇女常参加劳动,身体过硬,终于产下一个健康的胖小子。
安安包扎好那小孩,就听到里面那胖奸商在骂道:“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挺着过大肚还出来坐船,现在倒好,搞得在别人的船上生娃,吵得我睡都睡不着,还连累我受了不少晦气。”
安安听了,不禁火起:“晦什么气,这又不是你的船,你晦什么气,嫌晦气你就别跟我们同一个船,自己下船去。”
那胖商听了,更是大怒:“好你个死丫头,说话那么刻薄,就不怕遭报应的?”
安安回骂道:“报什么应,你才会遭到报应,你这肥猪,这般为富不仁,老天爷会收拾你的。”
胖商更怒,立即回骂,安安也不示弱,当下两人对骂起来。船家在一旁开口言劝。
骂了一会,安安骂不出什么新意来了,心里想到:“这在别人船里生小孩,别人确实忌讳;古代人是很讲迷信的,这在别人的船上生孩子,船家虽然口中不说出来,其实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
想了想,掏出从包子店里骗来的二文钱,扯下里面学生制服上那根红飘带,包上了一文钱,安安知道,这种挂红利市的事,只能是单数,递给船家:
“船家,真对不起,事出太急,使得我大嫂在你的船上生娃娃,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卦红,这包上一文钱做利市,希望你以后大吉大利,一帆顺风,万事如意。”
这虽说是一文钱,买个馒头都不够,但它是一种彩头,一个祝愿。
船家大喜,双手接过红包:“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安安手里还有一文钱,拿在手里把玩着,她望了望那胖商新新的棉被,心里猛然有了个捉弄他的古怪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