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最神奇的就是您了。”
“不要迷恋我,哥是上天入地独一份的传说。”
“自恋狂……”
周焱又皮笑肉不笑的回看詹姆士,“你再说一遍?”
“焱少爷我去看看大门打没打开。”
詹姆士迅速转移视线,脚底抹油就想跑,结果被周焱一把就抓住了后脖子。
“唉着什么急啊,走,陪少爷我出去逛逛。”
“逛啥啊,咱们那木材都毁了,不用赶紧想办法吗?”
周焱扬了扬下巴,气定神闲,怡然自得。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喔!!!焱少爷您什么时候学会的作诗啊!!!好厉害啊!!”
詹姆士无比崇拜的看着周焱,这一天天的惊喜不断啊!
“哈哈,没啥,淡定淡定。”
突然,周焱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詹姆士,那审视的目光把詹姆士看的汗毛直立,心里直犯合计。
“焱少爷你为啥这么看我……”
“詹姆士,你当过奸细吗?”
詹姆士心下一惊,眼神都闪躲了起来。
“说啥呢,我可是正经人。”
“哈哈哈,看你那个样子,怕什么啊?你是不是干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詹姆士一把捂住了脸,就漏了两个眼睛。
“焱少爷你说啥呢!!!我对你可是忠心不二!!”
周焱突然凑到詹姆士眼前,把詹姆士吓得连连后退。
“焱少爷你干啥啊”
“当真忠心不二?”
“真的”
周焱满意的直起身,突然就笑容灿烂起来,冲着詹姆士小手一挥。
“过来。”
詹姆士凑够去,周焱在他耳旁叽里咕噜的一通讲。
“行!我明白了!”
“仔细点儿。”
詹姆士拍拍胸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我办事,您放心!”
“告诉爱德华,把这些木材都搬院子里,靠着墙摆好。”
“明白!”
…………
清音南苑大门口,房檐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阳光照在路面的水坑里,反射出了极其耀眼的金色光芒,到处都是湿哒哒闪亮亮的,此时有好多青楼门前都已经出来了人,或是收拾被风吹落的招牌灯笼,或是清理门前的积水,还有的在清理挂在楼体上的杂物。
“啊……一贫如洗啊……”
周焱夸张的在门口做着拥抱太阳的动作,看着特别浮夸,那张脸衰的不行,怎么看都是刚遭了大难的。
躲在门后边的詹姆士简直都要笑出声了。
“好家伙,真能装……焱少爷才是咱们清音南苑的头牌啊!”
周焱嚎完就插着袖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盯稍儿的土匪似得,贼溜溜的盯着各家青楼。
“呦这大清早的,我当是谁在这鬼哭狼嚎的,原来是周爸爸啊,怎么了这是,遭了什么难了,说出来,也叫大伙儿乐呵乐呵,哈哈哈哈哈……”
名伶馆的二楼,穿着一身大绿衣服的刘妈妈,得意嫌弃又幸灾乐祸的,边往头上插花,边翻着周焱白眼。
周焱抬头盯着一号嫌疑人刘妈妈。
“呦刘妈妈,怎么哪都有你呢……”
刘妈妈不屑的嗤笑一声,脑袋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一朵大红花往头上比划来比划去的。
“谁让你气运不济,总是倒霉呢,平白让我捡了那么多乐呵,你倒是来怪我,也不知道反省下自己。我看啊……你八成是干了不少的缺德事所以才天天倒霉……”
周焱还是那插着袖的姿势,他倚在门框上,一脸颓败的自嘲起来。
“可不是倒霉嘛不倒霉我能跟你做对门啊,本来点儿就背,结果沾了你的晦气,搞的我是经常倒霉,你说我找谁说理去,唉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比斗嘴刘妈妈当真是不服气,她十九岁当老鸨到现在,眼瞅着就二十年了,什么样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架没吵过,怎么就说不过这个黄毛小子呢?不过今日刘妈妈却一反常态,并没有跟周焱针锋相对,而是并不跟他计较,刘妈妈嘴角一提,轻蔑一笑。
“要我看啊,昨夜那大雨,肯定是天老爷为了收拾你才下的,你心眼坏的连老天爷都不想叫你好过呢,所以才降了这大雨,叫你尝尝啥叫一贫如洗啊”
周焱摇摇头,叹口气,一脸哀怨的看着天。
“可不就是叫我一贫如洗了嘛,昨夜的大雨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刘妈妈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怕不是被刺激的傻了吧?”
周焱斜眼看了一眼刘妈妈,长吁短叹的自怨自艾起来。
“难啊可怎么办啊活不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