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民点点头,应道:“先前你来找我我不是已经同你说了吗,二哥我是真不知道。”
盯着李济民看了许久,李画扇臻首轻点,道:“好,我相信二哥。”
李济民闻言眉眼微弯,开口道:“画扇,二哥是不会骗你的。”
没想到他这句话话音刚落,李画扇就紧接着问道:“那是不是二哥你将隋便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聪明如李济民,他很快明白了李画扇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都听到了?”李济民淡淡问道。
李画扇点点头,静候对方给自己答案。
“若是我说不是你会不会相信二哥?”李济民双手负后,沉声问道。
“会。”李画扇嗓音哽咽地说道:“我会永远相信二哥,但二哥你也说过不会骗我。”
李济民沉吟了许久,最终还是出声否认道:“我没有。”
李画扇是李济民看着长大的,所以李画扇也是最为了解他的。
李画扇知道李济民每每在说谎之时眼角总是会不自觉地跳动,而就在刚刚,紧盯着他的李画扇见到了那微微跳动的眼角。
霎那间,她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朱唇紧咬泫然欲泣。
但她依旧倔强地注视着李济民,说道:“二哥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见到妹妹这副模样知道自己已经露馅的李济民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他知道即便能够骗过房玄策与秦鸾两人,能够骗过手下的部将心腹,但却唯独骗不过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对不起。”李济民心情沉重地将这三个字缓缓说出。
李画扇如今眼角挂着泪痕,眼眶通红。
尚未等到那个起字落地,她就已经转身跑出了梧桐院。
李济民环顾一圈空荡荡的书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呢喃道:“如今还剩下什么,还有什么?”
仅仅又是过了一夜,市井百姓就觉得街道上披着铠甲的士卒就多了起来,多是每二十人为一队,身披精甲,手执长枪,巡视着太安城内的大街小巷。
至于刑部与京兆府牧属衙的官兵捕快近乎是倾巢而出。
按照那天神武大道上某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寻着线索,看看能否将那位大隋太子给揪出来。
当然答案自然可想而知。
仅凭他们现在的手段想要找到隋便他们的藏身之处,哪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几率也是万中无一。
就在大街上因为突然增加的兵力而闹得人心惶惶都在议论着那个不敢现身的前朝太子之时,在那座有间客栈门前,有两道身影轻轻叩响了店门。
“咚咚咚。”
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坐在大堂内的周修福猛然起身,神色不善地看向店门口处。
他可不觉得在这种时候还会有人来住店,而且还是来这里住店。
“不用慌张。”气定神闲的老寅安慰道:“先去开门,说不定真的是来住店的呢?”
周修福看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没瞧见寅老你微微攥起的拳头。
不过他还手提长刀朝店门走去。
等到周修福将店门打开后,尚未等他开口两道人影就已经悄然掠进店中。
是两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最起码从周修福这个角度来看瞧不清那两人的面孔。
于是他悄然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客官是来打尖啊还是住店啊?”老寅笑呵呵地问道。
那两人进店之后并没有将斗篷脱掉的打算。
为首的那一人淡淡说道:“都不是。”
“哦?”老寅闻言眯起眼眸,继续问道:“既不是打尖也不是住店,不知道两位来我这家破旧客栈究竟所为何事?”
“找人。”为首的那人回道。
“两位请回吧,我们这里没你要找的人。”老寅闻言神色一凛,不过他还是沉声说道。
没想到那人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我都没说要找谁老掌柜的你就说没有?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老寅闻言站起身来,沉声道:“两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到寅老已经起身,站在门口处的周修福右手缓缓握在刀柄上,掌心中已经生出汗水。
寅老不是说不会有人找到这?怎么这么快就让人家给找上门来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从其中一人身上感受到了山河境的灵压,按理来说只凭借山河境的修为是绝对找寻不到这里的,除非
除非为首之人的境界修为已经跨过了山河境的门槛,跻身到了天象境。
果不其然,接下来为首之人的那句话让周修福后脊一凉,“说实话,门口的那两道禁制布置得还算可以,即便是我要找到这也花费了颇多的功夫,多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听到对方提及那两道禁制,客栈大堂内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叫隋便出来吧。”那人沉声说道。
听到那个为首之人已经指名道姓,老寅不再犹豫,果断出手。
虽然不清楚对方究竟藏有什么后手,但他绝对不能让这两人活着走出有间客栈。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轻轻跺了跺脚,就将他的底细尽数吐露了出来。
只听那人轻咦一声,说道:“没想到竟然还能够见到这种修行法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就凭现在的你又能在这耗得起几个时辰?”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却让老寅如坠冰窖通体冰凉。
门口的周修福满头雾水,但老寅却是再明白不过这话里的意思了。
就在大堂内安静至极之时,楼上一道“吱呀”的开门声如同一颗石子丢入平静地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紫芝姑娘,我和周修福拖住他们二人,劳烦你带小主子先走!”听到楼上动静后,老寅低喝道。
没想到在二楼露面的紫芝对于老寅的话置若罔闻。
她只是瞧着大堂内那两个不请自来身披黑斗篷之人,嗓音清冷地说道:“隋便说了,你若是再这样装神弄鬼他就一脚把你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