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疯了的是萧老七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个皇帝。”那人情绪失控的吼道。
穆星河向后面看了看,生怕这边发出的声音会惊动外面的狱卒。开口劝道:“行了,我知道了前辈,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先出去,找找我的小丫头,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混账,穆家人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丫头而逃出牢门,你要有更宏伟的目标,唉,烂泥扶不上墙。”那人听到穆星河着急逃出去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小丫头,也是气极道。
“对,对,对,我就是烂泥啊,顾不上墙的,前辈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絮儿,如果我还能回来,就还来看你,如果我死了,那就对不住了。”
穆星河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回来,你这个小子。”
“前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穆星河,那老头突然笑了,无奈道:“我们穆家的人还个个是痴情人,你比你那个傻子父亲还要痴。”
“您还认识我父亲?”穆星河吃惊了。
“当然,他的功法还是我教的,不过受了两次重伤,再也不能舞剑了,你比你父亲的根骨要差不少,说实在的,你没有什么习武天赋。”
“哦,你否定我否定的还是真的彻底。”
顿了顿,穆星河接着道:“您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还是和我父亲一个辈分,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啊,前辈。”
“我是你爷爷同父异母最小的弟弟,怎么叫就随你。不过叫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以后穆家就不复存在了,我废了,你也被关进死牢了,哎,这就是命啊,都是命。”这老人说完竟然哭了起来,哭的像个小孩一般。
听完老人的话,穆星河也感同身受,眼看它起高楼,眼看它宴宾客,又眼看它坍塌,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
自己难道真的是穆家的掘墓人吗,到自己这个时代,穆家只剩下一个人了,自己也被关进死牢,死多活少。
想了半天,穆星河苦笑着摇摇头。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至于穆家是不是真的就此消亡,我既不知道也无法言说,前辈,凡事看开些吧,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可能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也不是个坚强的人,穆家滩上我这样的人,注定是要消亡了。”
“不,你还没死,我也没有死,穆家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看着眼前这个被家族荣誉和家族兴衰所蒙蔽的男人,已经几近疯癫,穆星河看着不是滋味,准备默默转身离开。
正当穆星河出来牢门,准备将牢门关住离开之时,那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南门外有个卖糖葫芦的老头,他家有一种紫色山楂做的糖葫芦,你如果能回来就帮我带一个回来吧。”
“好的,如果我回来,就给你带。”穆星河不再说话,默默将牢门关上,“咔哒”一声,穆星河的心也咯噔一下,落寞的从大牢走廊走出。
死牢门口站着两个闲着无聊的狱卒,两个狱卒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穆星河蹲在旁边的角落,等待着机会。
“走了,吃饭去。”一个瘦瘦小小一脸贱相的狱卒对另一个面白无须的狱卒说道。
“算了,你先去吧,最近有大人物来查看,我们还是照规矩轮流吃饭吧。免得出了问题不好交代。”
“得了吧,还是一起吃,这天都快黑了,哪有大人还会来啊,哪个晚上还会这个鬼地方。”
“走吧,走吧。”
经不住诱惑,两人最后一起结伴而去。
穆星河蹲的腿直麻,慢慢悠悠走到牢门口,拿着银针来回拨弄锁眼。
好一会,牢门被打开,穆星河打开牢门,刚想离开,就看到狱卒的一套脏衣服,于是计上心头。
忍着恶心和酸臭味,换上那狱卒的衣服,镇定的从牢门里出来,从容锁门。
慢慢地走出去,路过有狱卒待的地方就快步离开,索性没有被人发现。
正当穆星河准备打开牢门离开时,背后一个男人的手掌贴在穆星河的后背,而后一把冰凉的铁器架在穆星河的脖子上。
“别动,带着我们进入死牢,否则你得死。”
“大侠,你去死牢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