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皇位角逐者的强弱!”
顾嚣听着借花贞儿口转述来的话,反而露岀十分怀念的话,他想起了他以前没事干的时候,就是坐在街头巷尾,听老人们胡吹乱侃。
“你笑什么?”花贞儿鄙视的问,她以为顾嚣是在得意,得意他的储君之位,不容挑战。
顾嚣赏了花贞儿一个核桃,疼的她使劲揉搓额头,并怒吼:“你打我干什么?”
“这叫该走的时候不走,就有痛苦降临!”
教诲是由心的,用顾嚣听来的一句话说:“世上好人不多,请善待!”
所以顾嚣重重复复,都在希望花贞儿离开京都这个火炉。
花离童抱着他的宝剑,也不说话,让顾嚣气的踢他一脚,并说:“你他娘的哑了,这是你妹,不是我妹!”
花离童耸耸肩,表示无奈。
“真的很讨厌我吗?”花贞儿问。
“我们不是一路人,聊不到一起!”顾嚣摊摊手。
“好吧,我明天启程回陇川!”花贞儿并不傻,京都的事,似乎在逼近顾嚣,所以在明里暗里的赶她。
但花贞儿走了没几步,又跑回来,跳起亲了顾嚣一口,才说:“聊不到一起,那就一直聊!”
“哥,你们事了之后,记得回去看我,还有拿解药!”花贞儿又和花离童告诫一句,便转身回昭华殿去收拾东西了。
花贞儿走后,花离童看着发呆的顾嚣说:“叫我一声哥试试,我觉得你做我妹夫,勉强够格!”
“滚!”顾嚣瞪了眼花离童,随后挥袖岀了千云殿,乘辇去刑部大牢,提审陈王妃。
东宫门外。
顾嚣正在闭目养神,却忽然感觉辇停,遂问:“花侍卫,为何停止前行?”
花离童把顾嚣装逼的样子,狠狠鄙视一番,才说:“回太子殿下,前方有人阻路,应是您的旧识!”
顾嚣睁开眼睛,把帘子掀开,才见前方阻路之人,是那南萍儿。
只见她一身素衣,背上有一个绿布包袱,她见顾嚣露面,便紧忙跪下说:“萍儿感谢太子殿下再生之恩,萍儿要回家乡了,特来当面辞行!”
南萍儿的话,倒让顾嚣有些愧疚,因为她自尽未果,但却是蒙格找人救醒了她,至于自己,仅只是让花离童去鸳鸯楼,把她的卖身契约赎回,让她在萧王府岀来后,不再流转青楼。
“往后好好活着吧!”顾嚣收回来手,帘子,就再次隔了他和南萍儿对视的目光。
花离童把南萍儿扶起送到一边,太子辇便继续前行。
花离童本就是一武夫,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骑上马,就跟上去了,只留下南萍儿在原地,久久之后,才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落叶般的往城门方向而去。
刑部大牢。
顾嚣连第一道栅栏门都还没进,就听见里面鬼哭狼嚎的,他挖了挖耳朵,然后用力一弹,之后才说:“花侍卫,你说我让韦尚书他亲自监刑,他不会恨我吧!”
花离童白眼一翻,代表着他对顾嚣的鄙夷!
进入大牢,顾嚣特意去看了眼,只见刑架之上,绑着一个胖胖的年青男子,顾嚣认得他,就是上回去赌坊,想敲诈自已的人,至于为什么被绑在这里,就是活倒霉了。
也就是三天前,顾嚣来见司马挏,岀去后,就刚刚撞上韦长丰,也就是刑架上的这个人。
顾嚣当时没有和他计较,但韦长丰愣是裹件黄布衣当龙饱,又命人攻击自已,所以顾嚣把他提到韦伯明面前,好好说了一下人生。
但韦伯明是无视的,毕竟是自己宝贝儿,可蒙格的倒台,算是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已上错了船。
此时此刻,韦长丰是悲催的,因为顾嚣要求韦伯明,对其严刑挎问出所有罪行,而言外之意是,他若不满意,韦伯明就和蒙格一起下台。
而韦长丰那里不明白,自已吐露的越多,就越生机渺茫,所以他死口不说,身上伤口却愈发多了。
韦伯明也是揪心不已,他在劝韦长丰老实交待,然后就让他痛快的去了,可他贪生,就是不说。
见顾嚣来,韦长丰连忙大呼自已错了,乞求饶命。
韦伯明见礼之后,见顾嚣没有暗示,深知韦长丰怕是活不了了,他也就心一横,就继续命人用刑拷打。
“爹啊,你好没良心啊,把自已儿子当肉烤!”烙铁烫在胸口,黑烟阵阵,顾嚣都用手在鼻前扇了扇,更别说韦长丰了,哭的鼻涕口水乱流。
顾嚣拍了拍韦伯明的肩膀,说:“韦尚书大义灭亲,不愧为典狱楷模!”
“惭愧惭愧,以后还请太子殿下多多指教!”韦伯明羞愧难当的样子,确实让人有种错觉,他在为子罪父过而深深自责。
顾嚣没有和这父子二人再闲扯,就往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