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嚣坐下后,也邀老板同坐,后才发问:“如果我要换我所求,我不要九灵圣清丹,只要一枚情蛊解药,你……?”
面对顾嚣欺盼的目光,老板沉默良久,才说:“能救,但时间不够,救不了!”
这话,让顾嚣在希望和绝望之间,转瞬尝过,他迫切的问:“敢问能救,是如何救法?”
“在东三万里外,有药绝情花,一朵,一朵就行,但三万里……!”老板有些愁意道。
顾嚣有一瞬的恍惚,才又提醒:“有没有压制方法,先压制住毒发,再得他日脱身,前往取药?”
“没有!”老板摇头说。
顾嚣从老板脸上,抓不住一丝欺骗,他有些垂头丧气,也未再久留,他还有好多事要做,不允悲伤。
东宫外。
顾嚣刚回来,都还没有进府门,他的情绪,并不怎么高,所以,当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抹青影,并且在往自己扑来时,他才寒毛炸起,就疾出手攻击对方,毕竟闪躲已来不及。
“噗……!”
顾嚣一掌打飞青影时,对方也回馈了他一口鲜血,同时他才隐约察觉到,自己失手打错对方了。
定神看去,青影已跌倒在丈外地上,而且顾嚣出手过重,使人跌倒后,就再没有动挪挣扎。
顾嚣上前打量,才见已经昏死过去的青影,就是韩夜。
“她怎么在这里,莫非是找我报仇?”顾嚣百思难解。
这时,东宫府门守卫上来见礼,并告:“太子殿下,这小女子,也不知是哪家憨女,之前愣称自己是太子殿下心上人,特来相见,我们阻她不进,准料她大胆至此,竟然敢冒犯于您!”
守卫的话,让顾嚣有些无语,自己莫名之间,竟然惹来这么一桩事。
见顾嚣沉默不语,守卫招呼同行,就要把韩夜弄走。
“让开我自己来!”顾嚣叫退守卫,亲自上前,先蹲下身来,查看了一下韩夜伤势。
“这叫什么事!”顾嚣一脸晦气,韩夜的伤,情况不怎么好,之前又有中毒,似乎没有怎么对症救治,加上刚才自己一掌,说是命悬一线也差不多了。
顾嚣自己是无能为力,他在想如何救治,最终,才又把韩夜,送回闲云酒馆来。
老板见顾嚣去而复返,还带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中毒受伤的少女,他半开玩笑道:“年轻就是好,要是老朽再年轻二十岁,也不至于用偷看的方法,来一解相思,想当年,老朽也是迷倒万千少女,灵霄城中,谁不甘心为我脱衣,献舞……!”
“救人!”顾嚣要不是有求于人,早己虐他百遍,何至于听他吹牛逼。
“先弄去后堂!”老板也适可而止,在前引路,顾嚣抱着韩夜跟上。
后堂卧房。
把韩夜放在竹床上,顾嚣退到一旁问:“需要什么药,快说,我去买!”
老板不慌不忙的诊完脉,才一脸嫌弃的说:“你这臭小子,如此佳人,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来辣手摧花,亏你认识老朽,否则她这一时半刻之内,必香消玉陨!”
顾嚣算是领会了,这男人话多起来,犯贱找打的很,要不是求助于他,早已动手。
“好好好,我开张药方,去买吧!”老板见顾嚣面色一再不悦,就不打趣他了,转而找来笔墨,埋头认真写下一张药方,并交给他!
顾嚣都不去质疑查看,毕竟他只懂一些江湖争斗致内伤的药方用药,所以拿着药方,飞快出门而去。
但转瞬又气匆匆回来,并指着药方上的六味药质问:“你在耍我?”
药方上的六味药,倒也不是什么奇珍,仅仅是一些固本培元,养神孕灵之药,但怪在六味的,不能在同一家药店买,或者说,一家只能买一味。
老板不急不缓的说:“天下之物,讲究一个冥冥之中,今日之她,若尔不识老朽,断然命消魂去,而老朽救人,只看一个心意,这一点,你才应该明白老朽未提条件的原因!”
顾嚣无话可说,但老朽指的心意,却和他对韩夜目前处境的歉疚,并不一样,但不管如何,还是听从吧。
顾嚣转身将去,老板又告诫说:“我希望你不要敷衍于我,毕竟你少买一家,心意不到,我可能救不了她!”
“用心意救人?”顾嚣不懂,韩夜的毒伤,并没有那么奇病怪灾,而且和自己,几乎没有交集,又哪来什么老板交待的心意?
可顾嚣还是认真的完成了这一点,六家药铺跑下来,已经天黑,所以他认为,这就是老板在耍他。
“去把药熬好送来!”老板守在床边,点着油灯看书,头也不抬的吩咐顾嚣干事。
顾嚣看了眼韩夜,见其气息平稳,已不像之前送来途中的断断续续,所以他不想去熬药,他还有人等着自己!
“三心二意可不好,至少你不去熬药,老朽也不去,她这状态,可以保持到天明,那时,就是上天有意,也不见得能活!”老板又是教诲,又是提醒。
顾嚣又认了,他去厨房把药熬好送来,亲自给韩夜喂下,才问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老板摇头叹了口气:“你去吧!”
顾嚣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韩夜,以及老板,良久才说:“我顾嚣不是忘恩绝情之人,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但你对花离童,还有我,威胁太大,你自己计较吧,免得他日我们……!”
顾嚣没有把活完全说明,就出门走了,逐渐消失在夜色后,老板才“哦”了一声,接着又继续埋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