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正门前。
顾嚣刚回来,等候多时的薇儿就马上迎上来道:“殿下,太子妃早早做了几道小菜,请您过去小聚一下!”
顾嚣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本殿下还有要事处理,明早……上朝后回来,再去小聚!”
“哦……好吧!”薇儿有些失望,但好歹有个回应,也就匆匆告礼回去禀复太子妃去了。
太子妃得知后,说则面上无感,但心中的患得患失,又把她搞的神不在焉,转而把桌上的酒,倒在那盘蒸酥之中,让薇儿大感可惜,毕竟以前,都是会赏给她!
顾嚣刚推开寝殿的门,便忽感一种死亡危险迎面扑来,他双眸紧视,右手并指探出。
一刹,顾嚣就和袭击之人面对面,而那人,正是花离童!
“如果我制不了你的剑,你是否会一剑杀了我?”顾嚣看着自己夹住的银白色剑身,问了一个问题。
“这一个问题,却是有三个答案的!”花离童对自己的剑,就像他的爱人,在外裸容些许,就仿佛她怕冷,所以从顾嚣尚未解力的双指之间,全力杀下,逼得顾嚣只能把手缩走,待抽回剑来,将它归了鞘,花离童才说!
“哪三个?”顾嚣问。
“以前,我会。”
“现在,不会。”
“以后,依旧会!”花离童把自己的答案,毫无掩藏的说岀。
“也是,你们几个,每次遇上,那次不是先打一架,无求于我时,若我接不住你们的剑招,而死于你们剑下时,肯定还会唾一口沫子,怪我辱了江湖十圣之名,也浊了你们手中剑!”顾嚣讥笑道。
“实事求是而已!”花离童并不以此为耻。
坐下来后,顾嚣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取出怀中的锦盒,拿出七宝紫金簪,将簪头放在温水里面浸泡。
“七宝紫金簪?你怎么弄来的?”花离童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和用处,只是天罗坊的东西,却也不是那么好盗的。
“人家少主送的!”顾嚣道。
花离童并没有追问这送字之间的来龙去脉,他更加在意,或者说期盼的是,这七宝紫金簪的解百毒,对于顾嚣身中的百花噬骨丹,是无用的,那样的话,他和顾嚣之间的交易,仍然可以保持目前的平衡状态,否则,顾嚣获得解脱后,他就彻底成了有求于人,他不喜欢,甚至是厌恶那种感觉。
顾嚣又那里不了解花离童这个人,这个人与他真的很像,对于事物的走向,期盼,只是一种对结果的个人定向,而过程,就是争于不争的区别。
所以,花离童在一旁静静观望七宝紫金簪的变化,实则是在像猎豹一样,伺机而动,以求一招,就毁了七宝紫金簪,以此断了那一半的可能!
但顾嚣又怎么可能,会给花离童丝毫可趁之机。
而他之所以故意,把七宝紫金簪暴露在花离童面前的原因,其实花离童就明白的很,他们江湖人的归宿,永远只有一个,就是弱从强杀,弱逐强压。
尤甚而告的是,花离童和顾嚣,虽说同是享名江湖十圣之一,他们之间,应该不可能再有大的厮斗。
可他们偏偏都又较着劲,按顾嚣的评价是,十圣之间,要想再进一步,其余九人,都是一种磨砺石。
由此看来,顾嚣和花离童,于朦胧处,就是刀光剑影!
花离童此刻又在衡量一个问题,顾嚣此举,无疑是想在心境上,一步步将他压下去,可他又怎么甘心。
“既然无法伺机,那就强势去夺!”花离童心下决定,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顾嚣目前又顶着什么身份,以及让外面人看见,他会给花家带去什么风雨,他都有想过,并有预测:“至少顾嚣,不会让自己和他彻底反水!”
殿中烛光摇曵不定,仿佛弱不禁风的少女,随时随风而倒。
但这并不是殿门之外风欺而来,而是花离童和顾嚣的角逐,已经开始。
只见顾嚣,似若一只山鬼,端着那浸泡着七宝紫金簪的水杯,在殿中各处飞跃跳翻,所过之处,那原本有少女一指之大的烛苗,顿时压的只剩米粒大小。
等花离童随后追来,那米粒之光,也随即被压倒煙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