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离童来,她才开口:“凶手拿到了吗?”
“回王妃,花某和他一路交手十余回,但遗憾的是,在情势逐渐可控时,其在且战且逃下,潜入了司马桐的府邸,目前,由东城巡防军,合王府侍卫,围了四路进出囗,待天一亮,皇宫那边下诏,才能搜查!”
花离童面对陈王妃,觉得他有一种威严,但并不是那种强者威严,更像是一种似锋利宝剑的直观,让人与其对视下,有些不敢生谎乱说,为此,花离童还暗暗调动内力,把心态放匀。
“不知是什么刺客,竟然可从剑圣手下过招十余回?”陈王妃不怒不吼的质疑道。
“乃是江湖上,少数与花某齐名的人,叫顾嚣,外号盗圣,武功以轻功见长!”花离童道。
“剑圣和他认识?”陈王妃说话,也是十分睿智的,忽然的一问,就有种击破防线的强势感。
花离童有些心惊不已,他在陈王府半年了,也见到陈王妃整治府中下人,可以说,既有震慑性,也有情理昧,足见其智慧,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不争不抢的妇人,他定了定心,方才回道:“江湖人之间的名利之争,自是认识!”
花离童并没有过多解释,关于他和顾嚣的关系,是敌是友还是陌生,他认为,一旦辨解,陈王妃这个人,就可以有自己的判定!
“剑圣以为,此人的弱点是什么,以便于王府捉拿?”陈王妃皱眉思索片刻,又才问了一个问题,显然是无法确定花离童是否放水!
花离童摇了摇头,才道:“王妃或许不了解此人,原来只是个盗墓贼而已,算不得江湖人,但其在五年前,从一古墓取得一部《重楼圣心》功法,仅只五年,便可以和花某比肩,可以说,在武道上,目前,花某需要时间,才能找出他的招式弱点……至于性格上,绝情,孤僻,凶狠,就是这些了!”
陈王妃又是一阵沉思,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诱捕此人,但因为信息太少,如果过度询问花离童,则有一种审问的意味,对于他这种江湖顶流高手,无疑于一种直接得罪,所以转开话题道:“王爷的事,本王妃早亦劝过,也知道剑圣亦有劝诫,所以,本王妃,并不会责怪剑圣,至于那南极雪莲草,本王妃已派人去养护之地收取,只是还约有半月时间,才能回来,这期间,还希望剑圣,不辞劳力,若能擒拿凶手归案,将另有重谢!”
“听王妃吩咐便是!”花离童揖礼应下!
确认花离童离开后,陈王妃与身边两位侍女问道:“无言,灵语,你们觉得,那花离童,是否与刺客有所勾结!”
圆脸侍女无言,和杏眼侍女灵语,在一阵思索后,无言率先说道:“回王妃,依奴婢看,应该没有!”
“为什么?”陈王妃问。
“首先,这种勾结是否,需要分出花离童来王府,以及今夜王爷遇刺追凶两个时段,前者,可以完全肯定没有,因为花离童已护卫王爷半年,他有太多刺杀时机,刺客背后之人,没有必要再派一个人来……至于后者,奴婢还是觉得没有,因为刺客不可能不知道花离童在,而且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是江湖人的致命之毒,而这二人,俱以圣居,又属孤傲心冷之人,不可能是个善良之辈,所以奴婢以为,花离童没有!”
陈王妃闻言之后,沉默些许,又看向灵语:“灵语觉得呢?”
“回王妃,奴婢觉得,无言说的前半部分没错,花离童确实有太多刺杀时机,这也就否定了他和刺客之前有勾结,但这样一来,让奴婢无法理解的是,刺客究竟知不知道花离童在?如果知道,却还有这勇气来,证明他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如果不知道,就有些矛盾之处,或者说,刺客是个临时起意之人,与花离童,是巧遇!”
“但如此一来,刺客逃进司马桐府邸,又否了这个可能,所以奴婢觉得,刺客个人与花离童,必定有勾结,才能在江湖第一剑客,以及众多王府侍卫的围捕下,如此易逃!”
“还有,就无言说的二人性格,奴婢也以为,人始终无法屈于孤独,即使他再孤家寡人,也渴望有一人,可以说话!”
“而花离童也好,那刺客也罢,他们的性格,身份地位,还有他独有的白发,刺客的红瞳,所造就的观世心态,都可能让二人,作一知已!”
灵语的话,和无言形成极大反差,让陈王妃好一顿沉默,最后才道:“本王妃,偏向于灵语的判断,因为就刚才和花离童一问刺客弱点,他用江湖争斗视角来回应,最后才对其性格简述,在本王妃看来,他这是在解释与刺客的关系,也是避重就轻,毕竟以他的智力,不可能不知道,爱好,就是人的弱点,就和王爷一样!”
“听王妃和灵语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浅见了!”无言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你也不用如此,毕竟王妃,应该早有答案,我二人的话,也算是由浅入深,为王妃的答案,有了更多把握!”灵语宽解一句。
陈王妃点点头,随后道:“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等天一亮,就该见个阴晴圆缺了!”
“王妃,现在才寅时,离天亮还早哩,您还是回去再眯一会儿!”无言劝道。
陈王妃没有拒绝,毕竟天亮之后,一切都将不再平静!
陈王妃走后,潜伏在大殿屋顶的花离童,不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道:“好险,这三个女人,特么就是一面窥心镜,幸亏我慎而待之,否则再为那南极雪莲草等下去,特么就和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花离童不是个逐利无眼之人,所以他转身,偷偷离开了王府,但账还是要算的,却不用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