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顾嚣还下意识的对比了自己,与这威严男子的眉眼,脸型,鼻子,心道:“确实与自己……呵呵,早已不是街上乞丐,不需要。”
皇帝蒙寒经过,心思由晴转阴的顾嚣身边时,特意看了他一眼,于他心中,也仅与太子雨太像了这句话!
“吾皇长治久安,永享太平!”
蒙寒在龙案后入坐,众大臣同声起礼参见!
“众卿平身……!”蒙寒平声一句,随后大臣谢礼正身,静听圣谕。
蒙寒看了众臣一眼,并未开口让司马桐坐,这让众臣,不免有些目光交错,乱想乱猜起来!
蒙寒道:“尔等可知,今日朝聚原因?”
众臣一阵嘀咕后,揖礼齐声道:“还请皇上解惑!”
蒙寒顿了顿,才一副往事如烟,心事重重的神态道:“唉,记得约百年前,仁宗明贞元年,那时,仁宗刚刚上位,羽翼待丰,却遇上百年未有之大旱,使得民不聊生,时,又遭敌国狼子野心!”
蒙寒重提旧史,目的是什么,众大臣不知,但却能肯定,多半与兵部尚书司马桐有关!
顾嚣看了眼司马桐,见其神色淡定,他也就不慌!
“幸好,天助兰国,赐下名将司马云天,才得以安邦定国,至此,君恩臣义的佳话,也在民间传流开来!”
“朕还记得,在先帝弥留之时,曾教诲道:“君信臣,臣忠君”,而这六字真言,也一直是朕,为帝之道上的座右铭!”
“但就是于今日一早,有人托陈王,呈上一封检举信,不得不说,其中内容,已有撼动兰国根基的能力,让朕……再难自已!”蒙寒说到这里,脸上的自责,和羞愧于祖宗的神情,让人不免想说一句,皇上,都是臣等之过!
“皇上,不知信中,检举了谁?”刑部尚书韦伯明出列一问,让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上!
“朕依旧是信任他的,但事关重大,朕才召集众卿,来个全员见证,以辨他们之间的真假!”蒙寒坚定道。
接着,蒙寒的“”总管太监呼传道:“传…司马阳上殿!”
“怎么会是他?”
“不应该啊?”
“看来,天败雨,地败山,子败父,真属圣人之言!”司马阳这名儿,就像活脱脱的猴子,让众人,一会儿看看殿外,一会儿又瞧瞧司马桐。
司马桐却仍然处变不惊,顾嚣为此,偷偷送了他一个大拇指。
不久,司马阳终于步入殿中,承着众人的目光焦点,走到前列跪礼道:“草民司马阳,拜见皇上!”
“平身!”蒙寒抬手道,随后司马阳谢礼,并起来!
“司马阳,你欲检举何人,以及检举何事?”蒙寒询问道。
“回皇上,草民要大义灭亲,检举现兵部尚书司马桐,检举他,谋杀太子,并以假伪真,意欲窃国!”
司马阳的话,平地惊雷般的炸响在众人耳中,又仿佛字字如蛇如虎,可把每一个人的心神震慑住,一时间,大殿之上,静的仿佛可听见针坠在地的声音。
刹那之后,忽又变得嘈杂无比,除司马桐外所有大臣,无不交头接耳!
顾嚣的贴身衣物,已经润湿了,他黑着脸看了看面若寒霜的司马桐,心道:“你们这些人真会玩儿,父杀子,子告父,真是可怜了我的三观!”
“肃静!”总管太监发了声,众人才迅速安静下来。
“司马爱卿,说句话吧!”蒙寒面无表情道。
“皇上,臣以为,司马阳的检举,首先针对的是太子,也就是太子之伪为真,方才说臣,有几分忠,有几分逆!”司马桐揖礼道。
蒙寒扫了一圈大臣们,见众人无不口观鼻,耳观心,倒也意料之中,又看向司马阳问:“司马阳,你有何证据,还不如实供来?”
“是,皇上!”
“皇上,太子遗体,于凌晨已被草民从司马府中盗出,现就在殿外,可供皇上和众大人移步观正!”司马阳回道。
蒙寒皱了皱眉,才起身来,与大臣们一起,出殿去看。
殿外。
众人只见地上,有一块白布,盖在逝人之上,司马阳掀开白布至胸,让蒙寒等人把那逝人面目看的清清楚楚!
一样的脸,只是一张躺着,惨白,一张站着,微白!
司马阳道:“皇上,由天下第一仵作姚也殓查,太子是因被人勒颈导致窒息而死,死时为昨夜戌时尽左右,而那时,太子去白虎营巡视,归来便正好住在司马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