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屏障从中间打开了一个缺口,大量跃跃欲试的步兵从里面冲出。
这些新兵第一次上战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即便他们天天的训练,身体素质都很强壮,但是让他们突然杀人还是有些排斥。
“杀啊!”
赵百胜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一刀将一个山匪劈成两半。
新兵们见状受到鼓舞,纷纷鼓起勇气和山匪战在一起。
一回生,二回熟,当一个新兵杀了一个山匪时,他可能还有点害怕和激动,杀了两个时,他可能只剩下激动,而当他杀了三个,四个,乃至十几个时,那他的心中将只有战意。
果然,一开始,新兵们还不是山匪的对手,他们的手脚太过生疏,许多刀法,身法都用不出来,不少人被山匪抓住破绽,一刀杀死。
这不是他们的训练不到位造成的,这是恐惧造成的,内心的恐惧和激动让他们的大脑沉重,肌肉僵硬,无法发挥出平时训练时的战力来。
但是随着时间的变长,新兵们杀死一个两个的山匪后,他们逐渐适应了战场上的杀戮,恐惧之情也慢慢消失,他们渐渐发现这帮山匪原来并不是多厉害,他们可以轻易的躲开他们的刀剑。
这时,他们的实力才完全发挥出来,新兵们不论是人数还是实力都碾压这帮山匪,局势发生逆转。
此刻,战场上,一个新兵躲开好几个山匪的砍击,趁机一刀砍死一个山匪。
一种莫名的自豪之情在他体内产生,他体会到了胜利的滋味,他想杀更多的敌人,因为他坚信自己比他们强,这就是所谓的战意。
战意是两军交战,双方士兵最基础的东西,如果连战下去的意愿都没有,或者说没有战意,反而产生了惧意,那么这支军队就输定了!
而战意的来源就是士兵的实力和经验,所以说,老兵的战意要强于新兵,因为他的实力和经验更多。
凭借着压倒性的实力,新兵们很快完成了反杀,虽然一开始牺牲了不少人,但所有活下来的新兵都已完成了第一步的蜕变。
此刻,每一个新兵的盔甲上都染满了血,这上面有他们自己的血,但更多的是敌人的血。
幸存下来的几十个山匪,一看局势不妙,终于想起了逃跑。
现在,这些山匪正向着前面跑去,后面则跟着一群杀红了眼的新兵。
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呐喊声,这帮土匪懵了,不是说是新兵吗,怎么越打越猛。
这些新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傻,难道他们不知道穷寇莫追吗?
梁烈见状立刻鸣金收兵,让这些新兵不要再追下去,这些山匪跑就跑了,区区二十几人算的了什么?
他要用这帮山匪磨练这帮新兵的勇气和战意,如果一下就把山匪杀光了,他还拿什么来磨练。
一众新兵按原路返回,每个人都心情沉重,再也没有最开始的喜悦和兴奋。
梁烈没有骗他们,战场是残酷的,弱者只有死,他们能活下来,也许是靠运气,但更多的是靠在军营里的训练,以及在来的路上梁烈对他们进行的魔鬼训练。
这场交锋让所有的新兵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实力才是在战场上活下去的唯一保证!其他的都是扯淡!
而梁烈就可以给予他们实力,还是强大的实力,此刻,所有新兵更加坚定了跟随梁烈的想法!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那帮土匪却又原路跑了回来,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谷川假扮的田荣,带领着士兵在追敢他们。
谷川把这帮山匪赶到离新兵还有几十步的距离时,他飞身跳下马,直接落入这些山匪之中,手中的长刀大开大合,如猛虎戏群羊般,将这二十几个山匪杀的片甲不留。
众新兵震撼,对他们来说,这又是一个绝顶的高手!
谷川杀光这些山匪后,又跳到马背上,带领下属们走向梁烈。
“鄙人抚宁县驻军兵总田荣,不知兄弟是哪个部门的,来这抚宁县的有何贵干?可有文书?”
谷川装模作样地询问,他似乎对杀死了这么多的山匪一点也无动于衷。
实际上,他不仅不伤心,反而很高兴,因为这些山匪没有一个是他们磐石寨的,全是其他山寨的,这等于变相削弱对手的实力,他能不高兴吗?
所以他刚刚动手的时候,那是动了真格的,下的都是死手,一点情都没留。
梁烈看向田荣,心中冷笑,“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他本来还不确定田荣和谷川勾结,但今日他刚进入抚宁县就遭到了山匪的埋伏,田荣又出现的这么及时,再加上杨宾的报告,他现在已经有了6成的把握确定田荣和山匪勾结上了!
梁烈拿出杨永福给他的文书,递给田荣。
谷川看了一下,略做惊讶,“原来是来协助田某人剿匪的梁统领,只是如此重要的事,为什么没人提前我呢?”
梁烈收回文书,微微一笑,“田兵总,这我就不知道了,梁某人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不知田兵总为何出现在这里?”
梁烈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