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那块玉牌……”
“不该问的别问,如果我是你,这时候就会选择做一个哑巴!”程瑞山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说:“林向东,我找人查过你,所以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在青崖城是城南、城北的老大,而且还开了家金沙赌坊。在青崖你算得上是个人物,只可惜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在我看来充其量只是地痞无赖而已,因为你根本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江湖!”
三人在城中并没逗留太久,程瑞山回镖局寻来一辆马车,带着林向东去客栈收拾东西,然后驾着马车飞快从城南出城。
城楼上,欧修作负手摇扇,目光阴翳的望着飞奔出城的马车,不知在想什么?身后站着铜面男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小风筝今日是着实吓得不轻,这时候还没缓过劲来,身子几乎缩在了林向东怀里,瑟瑟发抖,一张小脸满是泪痕。
林向东有意想安慰她两句,可又不会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慢慢将她搂紧。
这一切来的实在太突然了,直接把林向东的计划全打乱,不仅润福轩的事没谈成,就连顾曼儿也没见着。
真是他娘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感情大老远跑到青宁州府来一趟,纯粹是为了找刺激!
马车一路往南,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就听程瑞山“吁”的一声,缰绳勒紧,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林向东撩帘看了一眼,只见程瑞山将马车停在一个荒无人烟的破码头,四周杂草丛生,荒凉无比。
程瑞山没有说话,跳下车站在河边,使劲吹了几声响哨。不一会,就见芦苇荡里一条小舟晃晃悠悠的划了出来。
这时一个粗布短衣的汉子从船上下来,冲着程瑞山抱拳,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二爷!”。
那汉子脸色憨厚,毫无特点,属于那种扔到人墩儿里也不起眼的人物。
只是林向东注意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
程瑞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顺子,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那人也没说话,用力点了点头,程瑞山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说:“帮个忙,送我回青崖城。”
“好,二爷稍等,我这就去安排!”说完,那人不做停留,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向东站在那里看了一眼程瑞,指着漂浮在在水面上的那艘小破船,说:“二叔,咱们不会划着这破玩意回青崖吧?”
程瑞山一边将小风筝从马车上扶下来,一边鄙视的说:“一条客船。”
一艘长八米,高五米的客船将三人送到了青崖城外的渡口,然后三人再从渡口处坐马车,当晚便回到了青崖城。这距离足足要比林向东去的时候短了一半。
直到进了城,林向东整个人感觉还跟做梦似的,别的不说就冲程瑞山和欧修作那种人的能量,他突然觉得像自己这种人,在他们眼里真的是小角色。
为了安全起见程瑞山并没有送小风筝回宅院,而是去了城南的通顺大街,然后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小风筝一路奔波加上惊吓多度,在程瑞山的安抚下,躺在床上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林向东想着先回去也给陈巧云报个平安,却被程瑞山叫住了。
二叔吩问楼下小二要了几碟小菜,吩咐端到隔壁房间,二人便坐在桌前喝起了酒。
夜深人静,桌上烛光晃动,程瑞山见林向东只低着头喝酒也不说话,笑了笑说:“:“向东,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林向东一脸郁闷的撇嘴:“你说呢?”
程瑞山抿了口酒,呵呵笑道:“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你好,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关于那玉牌,我只能说它代表的是一股势力,一股足让欧家都有所忌惮的势力。你这么聪明,我想你也猜到了,双儿的身份很特殊,这也是我为何起初对你如此警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