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事,跟你说了也不明白。”林向东笑了笑,安慰说:“放心吧,你只管好生在家待着,巧生这几日会一直陪你,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去行不行?什么事这么急还非得你亲自跑一趟,去几日啊?”陈巧云关心问道。
“不知道,事情办完就回来,估计日吧。”
“这么久?过几日就到下元节了,你要我一个人去祭拜公婆吗?”陈巧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幽怨,低声道:“相公,你什么事都不与我提前说,只告诉我结果。听说前些年胡同口王婆家的三小子去江北倒腾瓷器,到现在还了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不会的,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林向东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说:“等这次的事儿办完回来,我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陈巧云闷着头不说话,将小手抽离出来,闷闷不乐的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年头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是草莽流寇、打家劫舍的,小偷小摸更是数不胜数。更何况青宁州府这么远的地方,就算骑马也得一天,陈巧云真心不想让林向东去。
夜深,躺在床上,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斑驳的墙上,陈巧云依偎在林向东怀里,还在劝:“相公,不去行不行?咱们家已经赚了很多银子了,我担心你出事。”
“呵呵,这点银子哪儿够啊,我们还可以赚更多的银子。”林向东舒了口气,揽着陈巧玉的玉肩,小声道:“这次出门是为了咱们以后更好的生活。好了,别胡思乱想,快早点睡。”
次日一早,林向东去了趟赌坊,这几日坊里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眼下赌坊的红利已经降到三文、抽成也从三成涨到了四成,说实话这样的抽成已经很高了,抛去日用开销,基本不赚钱。
周丙正不是傻子,赔本的买卖不会做,斗气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得赚钱。于是乎城内三家赌坊好像无形中建立了一种默契,谁也没敢再往上加码。
在坊里待了会儿,等阙德忙完又带他去了趟新赁的宅院,是一处规整的四合院,院子很大,房间也不少,听说以前住着一家读书人,后来书生中了进士,举家搬去了江北。
回去路上,林向东一边走,一边说:“我已经打听过了,苏家夫人的娘家就在青宁州府,我打算明日去一趟。”
“青宁州府?”阙德心中一怔,开口道:“东哥,青宁州府我以前去过,这点小事哪还用劳烦你,交给我去办吧。”
林向东望着他,笑了笑说:“这可不是件小事,此事若真办成了,整个青崖城的赌坊行当可就都归咱了。你去我不放心。”
“可你走了,赌坊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嘛,跟了我这么久,也是该好好历练历练了,再说我总不能守着你们一辈子。这几日坊里和社团就交给你和癞子了,最重要还是看好咱的一亩三分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冲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还有玉春楼的姑娘,先妥善安置好,千万别让她们走了,等我回来有大用。”
林向东抬头望着他,拍拍肩膀,郑重说“你和癞子是我最好的兄弟,把赌坊和社团交给你们我放心。”
“东哥……”阙德心中一阵激动,他感觉的出来只要林向东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
时间紧迫,吃过午饭,林向东先去了趟马市,雇了辆马车,顺便打听去青宁州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