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恶贯满盈的全民公敌,被神勇正义的剑客逼到了死角,已经无力反抗正义的裁决了,这时斗兽场到了最高潮的时刻,杀杀杀杀的喊声响彻全场。
“师父,我会替您讨回血债的,这个,只是利息。”章士钧轻声说着,举起长剑刺向周适的咽喉。
长剑落下的同时,周适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瞳孔收缩成了两个小黑点,双眼白得吓人,他原本受伤不能动的右手突然抬起,一把捉住刺来的剑刃,同时左手猛地撕下沾满了鲜血的上衣。
“哗!”血衣被转拧成条,然后直接抽向章士钧的头部,章士钧想抽剑回挡,剑身却被死死的捉住,只能以左手抬起剑鞘来格挡,血衣条如硬棍一样打在剑鞘上,上面的血水如红雾一样喷开。
“硬如棍。”周适嘴中发出梦游般的呢喃,随即又将手上的条状血衣一抖散开,再次抽向章士钧的头部,章士钧见状不妙,再次以剑鞘格挡,结果这血衣如软鞭一样,绕过剑鞘直接抽到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巨响,留下一片红红的血印。
“软如鞭。”周适嘴中再次呢喃了一句,接着又将血衣一拧成条,然后直直的击向章士钧的胸口,章士钧大感不妙,正想用剑鞘来挡,那血衣条却从剑鞘的下方斜穿而过,头部如枪尖一样刺中了章士钧的腹部,疼得他喷出了一口血水。
“伸如枪。”周适又呢喃了一下,血衣条再次被收回,哗啦一下全展开,然后扑头盖脸的罩到章士钧的头上,他忙用剑鞘挡住,结果血衣急速被卷抽回去,血衣的边缘如锯一样在他的脸上留下一条血口。
“卷如刀。”周适呢喃一句,接着将血衣全部收回到左手拳头上,形成一个拳套,然后猛地向章士钧的下体要害处击去。
这出招收招换招变招的速度太快,而且几乎一气呵成,章士钧连连挨打,而他手上的长剑还死死的被周适捉住剑刃,形成了粘在一起的贴身格斗的局面,而章士钧习惯了用右手出招,左手灵活性差得太多,而周适的左手则用如神助一般灵活刚猛,一条血衣在他的手上或灵动如蛇,或刚猛如拳,不停的往章士钧的的要害上猛击,章士钧俨然已经沦为沙包。
贴身猛攻中,两人的身形都被喷散的血雾包裹,外面根本看不清战斗的情况,只能看到一片红红的血雾,看起来恐怖又诡异。
“呵呵,这小子得了你的布棍术真传了。”擂台外,李老头揪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没有传过他布棍术啊。”侯爷则是一头雾水,他这些天只传了周适棍术,并没有传布棍术,最多也只是用布棍术跟这小子对对招而已,这小子怎么就用出来了呢?
不合常理啊!
周适还真不会布棍术,此时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求生的本能在驱使着他,脑海中回忆到了一招,他就照用一招,根本不去想这一招有没有用,有什么用,至于嘴里的呢喃,都不是他自己想说的,而是本能的照着记忆说出来而已。
总而言之,周适此时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受记忆驱使的人型傀儡,因为没有自己的思考,不会出现大脑当机的情况,这种诡异的状态下,战力却诡异的变强了。
刚刚还稳操胜券,转眼间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章士钧也察觉到了对手的不对劲,他咬牙松开了右手上的剑柄,向身后急退脱离这种贴身挨揍的被动状态。
对手弃剑而退,神色木然的周适左手捉住剑柄,手上抖了个剑花,一招嫦娥奔月直刺而来,章士钧这下更是骇然:这招明明自己刚才才用过,这小子怎么就学会了?而且用起来威力比自己还威猛。
章士钧狼狈地向后躲避,周适像鬼魅一样贴身追上,出剑又快又准,一招比一招狠辣,很快,章士钧的大腿和右手各中一剑,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你,你不是人,而,是鬼,我,我跟你拼了。”章士钧惊骇的大叫着,学着周适刚才的样子,用右手握住剑刃,想要抢下长剑再与其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