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张悦山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众人推杯换盏,祝贺张坤醒来。李昀锐拉着张悦山说道:“张兄,快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你家少当家的昏迷了这段时间,修为不减反增?”
张悦山呵呵一笑道:“哪有什么手段。我家这个儿子可是让我操了不少心啊。他这次修为更近一步,除了我每天为他运气聚灵,并以针灸和药浴扩充他的筋脉,巩固他的灵基以外。我觉得跟他爷爷有着很大的关系。”说着说着,张悦山的脸色逐渐暗淡起来。
众人互看一眼,马正浩小声问道:“悦山啊,先前你家老爷子走的时候,我就想问的。但是,那段时间你又是忙着准备我那老兄弟的后事;又是忙着筹备道门新秀演武。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出口。难道我那老兄弟的死有什么隐情?”
张悦山一愣,才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张悦山叹了口气说道:“家父的死没什么好说。当真是多年前落下的旧疾愈发严重,再加上年纪大了撑不住了。只是,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我那二儿子之前出任务,灵力损耗过多,导致灵基崩坏。为了让我那儿子能如期参加道门新秀演武。家父出手替我那二儿子重筑了灵基。也许是因为家父和我的修行方法一脉相承,所以这次替我那二儿子运气聚灵我感觉一切水到渠成,事半功倍。虽说我儿子人意识是不清醒的,但是我为其运气聚灵就和他本人在修炼效果没什么区别。再加上针灸,药浴等辅助手段。他的修为有所精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讲真的,我也没有料到他的修为进步如此之快,竟然能战胜李兄的高徒。”
李昀锐摆了摆手道:“张兄,你不必多说了。不管怎么样,败了就失败了。少当家的这一身修为也算是你们张家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与其说我那徒弟败给了少当家,不如说他败给你们整个张家的亲情。”
张悦山尴尬地笑了笑说:“张兄此言不虚,张某甚是惭愧。”
李昀锐一愣,想了想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辩解道:“张兄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看不起少当家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关于令郎击败文虹的事,张兄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苗仙姑看着二人,忍不住插嘴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毕竟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人张坤的修为精进对我们有没有坏处。你们在这刨根究底地讨论人家为什么变强,还揭了人张大当家的伤疤,是要干什么?我看你们想想,现在有多了个张坤。以后一对多指导怎么办吧。”说着看向觉远道:“老和尚,你说说,明日的实战有信心吗?”
觉远眯着眼睛,笑道:“苗施主,这几个小辈迟早会超越我们的。所以,何必纠结输赢?我们几个只要尽我们所能,全力帮助他们提升实力就好了。”
苗仙姑呵呵一笑道:“老和尚,你觉悟挺高的了?这么说你是做好明日输个那几个小辈的准备了?”
觉远笑了笑,对着苗仙姑道了句“阿弥陀佛”,回道:“苗施主说笑了,我是说过输赢无所谓,但是我也说了要尽我所能。那几个小辈能不能胜过我,还要看他们的本事。”
马正浩指了指苗仙姑,摇了摇头道:“你们几个怎么又争起来了?我知道,你们多少要顾及点自己的脸面,不想输给那几个小辈。但是我们几个老东西在这争来争去的有意义吗?你们与其互相嘲讽,不如多想想输给那几个小辈后什么说辞吧。”
李昀锐,苗仙姑,觉远心里清楚,马正浩是绝对不会上台去和那几个小辈打。一且不说马正浩的年纪,辈分。单说马正浩和马安云都是使得御尸术。此次马家就带了几个普通尸奴,和李书文,僵小白。如果马正浩上场,要用什么和那几个小娃战斗?几个尸奴是断然承受不住那几个娃娃的攻击,但是用上李书文和僵小白。马安云又该如何?所以此次一对多轮流实战指导,说白只有他们三个互换。
三人怎么说都是大门派的掌门。谁都不想在其他门派面前丢了面子。今日看了张坤的实力,你要说三人心中没有压力,那都是假话。先前一对七,李昀锐,苗仙姑都被逼出了压箱底的绝活。如今再加上一个张坤,那个娃娃要击败他们真的只是时间问题。现在与其想着如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不如期望其他人先犯错,先被那几个娃娃击败。但是,这事大家心里清楚就行,是断不可拿在台面上来说的。所以几人吃饭时斗斗嘴,无非就是想扰乱对方的心态,让其先犯错而已。马正浩似有似无地点破几人心事,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张悦山见场面过于尴尬,不由干咳几声说道:“诸位道兄这么干愣着,吃菜啊。难得我儿子醒了,怎么说也是一桩喜事。大家这么拘束干什么,快吃菜,快吃菜。”说着不停地往几人碗里夹菜。
众人见张悦山转开话题,也借坡下驴。开始和张悦山寒暄起来。晚饭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
第二天下午,张坤等八人陆陆续续地来到演武场。看着手持佛珠,闭目站在擂台中间的觉远。几人纷纷走到觉远对面,对着觉远行了礼,道了句“觉远师傅好”。觉远也不睁眼,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待到八人全部到场,张乾双手抱拳,对着觉远躬身行礼道:“觉远师傅,我们准备好。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觉远睁开双眼,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回道:“诸位贤侄,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尽管放手攻过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