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细细的看了一遍手中的锦囊,接着笑着对张邈说道:
“恭喜孟卓,这曹子悠给我们送了个大礼啊!”
“哦?我怎么没有看出大礼来呢?那曹子悠要攻打徐州,命我陈留筹措粮草,还要派遣三千士兵去战斗。这怎么看,都是在故意削弱我陈留郡的实力啊!”
陈宫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非也,非也。依我来看,这曹子悠还真没有想要削弱孟卓的意思。兖州要和徐州开战,自然得调动一切资源来支持战争。
曹子悠在信中说得很明白了,除了陈留郡出物资和三千兵马外,他还要带上自己的两支部队,再加上曹操的人。这样一来,兖州空虚不已,正是天赐良机啊!”
“可是,可是孟德待我不薄,我,我岂能负他呢?”
事到临头,张邈反而又犹犹豫豫起来。
毕竟自己已经升到了陈留太守,即便是不做什么功劳,等以后曹操强大起来,自己也能凭借资历混个州牧。
万一吕布来了,把自己手中的权利又夺走,那岂不是成小丑了吗?
现在的张邈已经过了年轻时期,早已失去了激情和热血。
他之所以愿意和陈宫迎接吕布,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陈宫眼瞅着这是个百年难遇的好时机,看到张邈优柔寡断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太守大人,你觉得你和曹孟德关系亲近,还是那曹子悠和曹孟德关系亲近?”
“自然是曹子悠啊,他可是孟德最疼爱的儿子!”
“那不就得了。你得罪了曹子悠,曹孟德最多是批评他几句。但若是曹子悠时不时在曹孟德面前,给你上上眼药,恐怕太守大人就有性命之忧了!”
张邈浑身一抖,不自信的问道:
“孟德会杀我?”
“不会,但曹子悠会!”
张邈的面色沉重起来,他不敢赌,但又不得不赌!
陈宫让周围的士兵们都退下,等大厅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张邈时,陈宫继续劝道:
“当今雄才四起,天下分争,您拥有那么宽广的土地和众多的兵士,处于四面受敌的处境,抚剑四顾,也可称得上是人中豪杰,却反而受制于人,不是有损身份吗?
现在兖州城里的军队东征,城内空虚。吕布是位骁将,善于打仗,勇往直前。如果暂且将他迎来,共同占据兖州,静观形势,相机行事,这样或许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呢!”
“公台,你是知道我的。我张邈一心想要匡扶汉室,哪有什么野心啊!只不过是那曹孟德听信谗言,曹子悠又欺人太甚,逼迫我做出这种事情的!”
“对对对,都是他们曹氏父子逼的。”
听到张邈松口,陈宫大喜过望。
除了张邈之外,他还联络了不少人。
当初曹操诛杀边让,让兖州的士族心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