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甫的问题，陈立信几乎没有想便拒绝了第二条的提议。灵魂契约，那是比觉醒者之间的精神契约更加牢固的契约，违背的代价也更加恐怖。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觉醒者之间签订的契约拥有很大的约束性，制定的违背条款基本都会成为现实，所以没有觉醒者会违背契约的内容。不过契约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一些文字上的陷阱，以及特殊方式的解读，都有可能规避掉风险。只是难度很大，成功的几率太低，导致大多数觉醒者不担心对方不履行契约。
灵魂契约的约束性更大，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必须履行契约内容，否则的话，其代价只有一个——死亡。
陈立信摆了摆手，说道：“我对契约有些过敏，不愿意听到这个词。梦魇碎片，没问题，我会准备好的。”
老杜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随便你了。我可提前说好了，免费的问题可不包括梦魇碎片的。你要想好了，现在问，还是以后问，免费的机会一直为你保留。”
陈立信没有多想，直接将最关心的问题说了出来，“我想知道暗世界的事情，为什么会自我封闭，以及自我封闭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也能算一个问题？”老杜笑道，“不过算了，第一次嘛，我就吃点亏，全部告诉你了。”
“暗世界的本质是一个巨大的领域，远古时期被称作神界。神界跟地球并不是在一起，之间有一条通道，封闭之后，两个世界便无法通行，这叫做封界。只是封界的代价很大，需要暗世界居民消耗百年的修为才行，所以一般很少见。在暗世界与地球之间，还有一个中间地带，那里生活了不好掮客，专做两个世界的生意，哎呀，话题偏了，就这样吧。”
“不对，还有一个，为什么，嗯，应该跟东方擎有关系。暗世界中的高手都离开了，剩下的没人是东方擎的对手，但是暗世界的底蕴还在。我觉得吧，很可能是东方擎跟暗世界的高层做了什么交易。或者，你可以去问一下那些掮客。”
老杜说完，笑着看向陈立信，不在说话。
陈立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很识趣，主动告辞离开。当他跟着招待离开空间，从老李面馆二楼往下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李佳琪的身影。
推开面馆的大门，陈立信大步迈了出去，强忍着向往回看的冲动。一直到距离老李面馆很远的地方，他慢慢停住了脚步，眼睛有些湿润，默默转过头看去。在这位置，他已经看不到老李面馆，只能看到巷子的一面墙壁。
有些事情过去了，便是已经过去了。
回忆是美好的，但是没有必要去留恋。
陈立信闭上了双眼，将眼泪憋了回去，转身离开。他的心很乱，没有察觉到有个小人偶偷偷跟在身后。
小人偶跟在陈立信身后，将画面传递给老李面馆。
老李和老杜盯着投影看了半天，一直到陈立信的身影逐渐远去。
老杜转过头，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跟上去了？”
老李笑了笑，回道：“够了，已经可以了。这小子还算可以，保住他，或许以后能够对东方擎造成不小的麻烦。”
“随便你了。”老杜站起身，走向传送阵。站到传送阵内，他突然回过头，问道：“喝酒去，来不来？”
老李摆了摆手，头也没回，继续盯着回放的投影。
老杜耸了耸肩膀，启动传送阵离开。
两天后，李俊的精神状态好转，也意识到自己实力的不足，主动加入林家的精英队参加训练。他希望自己能够有能力在无垠城立足，同时继续寻找东方一的下落。
陈立信思索了很久，又跟林强和林越讨论了一下，最终决定先将东方三和东方七在无垠城的事情隐瞒下来。他觉得李俊的状态有些疯魔，理智缺失，万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