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又来了，手办出现问题了吗？”老板面带微笑，听口气，貌似十分期待手办损坏一样。
陈立信皱起眉头，脸色十分难看，“老板，我想问一件事情。”
“没问题，小兄弟想要问什么？”
“你家店铺的具体位置是多少。我有个朋友也想买手办，打算过来看一看。”
“没问题啊，下次你带他过来，我给他打8折。”老板笑容依旧。只是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不过随即便恢复正常，甚至可以看到眼底的笑意。
“我没有时间，他打算自己来，还是说下店铺的位置吧。”陈立信再一次问道，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欢迎观临，帅哥打算买手办吗？”店铺老板答非所问，伸手指向货架上的手办，“200块一个，物美价廉，要不要看一看？”
陈立信看着老板的眼睛，忽然觉得眼皮很重，眼睛有点睁不开了。他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睁开双眼，惊讶道：“老板，我怎么来这里了，奇怪，对了，我好像是来买手办的。”
想通了之后，他脸上露出笑容，顺着货架来回逛，终于挑出一个蜘蛛女郎的手办。
等陈立信离开之后，老板的笑容凝固，在电脑上打出“代号牛魔出现异常，对手办有怀疑。经过精神控制已稳定，此次又购买了蜘蛛女郎，怀疑出现自我觉醒倾向。初步判定：牛魔，威胁程度中。”，然后按送发送键将信息发出去。
过了不久，对面传来回信：继续观察，牛魔是很好的能量吸收源，不可轻易毁掉。牛魔与蜘蛛女郎属性相抵触，不会是自己使用，可能接触过觉醒蜘蛛女郎的目标。尽快确认蜘蛛女郎的下落，做好收集工作。
“收到。”老板发完信息以后，挠了挠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个男人是他成为店主三年来第一个获得代号的“奶牛”，虽然已经十分了不起了，但是想在一个残缺的梦魇世界中自我觉醒，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尽管道理他都明白，但是心中的不安却一点也没有消退。
半个小时以后，陈立信再一次返回店铺的位置，但是这一次并没有看到店铺，取代店铺的是一家苍蝇馆子，进进出出不少食客。他摸了摸鼻子，闻到空气散发出来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跟着两名中年食客进入这家小馆子。
他要了一份招牌牛肉面，味道相当不错，价格还不贵。
“结账。”
“好嘞，18，收款成功，欢迎下次再来。”年轻漂亮的女招待十分热情，笑容亲切，声音清脆动听。
“对了，这家店一直在这里吗？”陈立信一边站起身，一边注视着女孩的眼睛。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撇过头，回道：“一直在这里啊。记住了，老李面馆，幸福小区周边最有名的，可不要记错了。”女孩说完，转过头看了眼陈立信，随后掏出一张订餐卡递了过去，“可以订餐，除了中午11点到1点，其它时间都可以送餐。”
“好的，谢谢。”陈立信接过卡片，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然后对女孩笑了笑，抬腿向门外走去。
再返回出租屋的路上，陈立信的表情凝重，浑身散发着不要惹我的气息。他依稀记得和手办店老板说了些什么，但是具体内容却一点都记不起来。如果不是王倩倩打来电话，核实一些店铺的位置，他连今天走到手办店都想不起来。他心里有些后怕，记忆居然出现了问题，那几乎和否定自身存在一个等级了。
这次王倩倩突然调查手办，让陈立信犹如顿悟，觉察到游戏中和现实中很多不合理的事情。他弄不明白，什么到现在才被自己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之前却对这些视而不见，仿佛脑子被催眠了一样。他越想越怕，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将手中的蜘蛛女郎手办丢掉，打车返回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