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朴星河凝视着车窗外被风吹动的树枝,他在心中做出决定,今晚就和老丈人摊牌。
釜山广域市水营区
晚上六点多钟,朴星河回到位于水营区的别墅家中。
说起来这个家并不是朴星河的家,而是他的老丈人,也就是国胜集团会长韩国胜的家,幼年丧母、少年丧父的朴星河是入赘到韩国胜家中来的赘婿。
在朴星河的父亲去世之后他们家很快就家道中落,为了不让朴星河参与家产争夺,在他中学时,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便将他送到了韩国胜的家中,而韩国胜为了报答朴星河父亲当年对自己的帮助也就答应收留下他。
好在朴星河自己争气,他在不满16岁时考入了首尔大学的经营学系。
1999年,朴星河大学即将毕业时,韩国胜让自己刚满19岁的女儿韩智英和20岁的朴星河结婚,第二年两人便生下了一个女儿。
通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韩国胜将朴星河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
佣人们在家里忙前忙后,餐厅的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哥。”
朴星河在换鞋时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大舅哥韩佑赫打招呼道。
“父亲在楼上的书房里,不过,他心情不好。”
大舅哥韩佑赫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说。
“父亲为什么心情不好?”
朴星河走到韩佑赫的身边坐下后问道。
“不知道,他一回来就冲我发脾气,总之今天我们得小心一点说话才行。”
韩佑赫平日里和朴星河关系不错,他是个话痨,做事不行却又总想着去出风头,每次都是朴星河替他擦屁股。
“是。”
朴星河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牙苹果来吃。
过了十多分钟后,从二楼传来几声清嗓子的声音,朴星河赶紧和韩佑赫站起身来。
“父亲。”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地对走下楼梯的韩国胜问候道。
“星河呐,你回来啦。”
韩国胜冲着朴星河微笑着说道。
“是,父亲。”
三人来到餐厅的餐桌前坐下,韩国胜左顾右盼之后问道:“怎么只有我们三个人,恩菲和你母亲呢?”
“母亲带恩菲去舅舅家了。”
韩佑赫回答道。
韩恩菲是朴星河与韩智英所生的女儿,也是韩国胜的孙女,2000年出生的她今年刚满6岁。
“这个女人可真是,我只要一不在家她就要回娘家去”韩国胜嘴里小声抱怨了自己的妻子几句后他转而对朴星河说道,“星河呐,你知道我这次去首尔见到谁了吗?”
“父亲,我不知道。”
朴星河干笑着回答道。
“你的姑母,朴瑾慧朴议员。”
朴瑾慧是朴星河父亲的堂姐,当初朴正熙遇刺后她第一时间便逃往位于大邱市的朴星河家中避难。
虽然朴星河的父亲和姑母的关系很好,可朴星河自打出生以来只见过他的这个堂姑母三次面,两人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1990年她搬到首尔市jn区三成洞的住宅时为了庆祝乔迁之喜。
“姑母她又成为国会议员了吗?”
朴星河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
“你姑母除了又连任国会议员外,现在还成为了大国家党的委员长。”
说起朴星河的姑母,韩国胜瞬间喜笑颜开。
“是。”
朴星河对此并未做任何反应。
“今天我们好好喝两杯吧。”
韩国胜让佣人开酒,朴星河为老丈人和大舅哥将酒倒上,三人一同干了一杯酒。
见父亲心情不错,韩佑赫在为父亲倒酒时问道:“父亲,既然星河的姑母当上了委员长,那您今天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高兴啊?”
“哎,西……”提起这个,韩国胜黑着脸说,“我不高兴是因为去首尔和那帮家伙谈生意时,他们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首尔人有什么了不起吗,看不起我们釜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