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这一上前,令翟兴也是为之一怔。
他没有想到,面对刀斧手的合围,这几人不仅个个面不改色,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也竟然如此镇定自若。
可他哪里知道,在武松等人眼里,这二十余名刀斧手完全不值一提。只要他们愿意,一出手便可拿下翟兴。
“这位娘子倒有些胆色。”翟兴捋了捋胡须,“老夫就且听你说说。”
“大官人有礼了,奴家就斗胆问一句,大官人可知赵知州乃是宗室子弟?”柳如烟道。
“老夫有所耳闻。”翟兴道,“赵知州领兵坚守相州,以孤城之势独撑河北危局,当今官家亦是多有褒奖,誉之为宗室楷模。”
“那大官人可知赵知州与当今官家的关系?”柳如烟又问道。
“这??老夫便不知了。”翟兴道。
“赵知州与官家不仅同宗,而且是同辈,皆是先帝太宗六世孙,所以,赵知州乃是官家的族兄。”柳如烟道。
“哦。”翟兴口中应着,心里暗道,能对赵知州家事知晓如此细致之人,必是与赵知州关系匪浅。
“那你方才说,此番前来所为之事也与此有关,不知是何事?”翟兴问道。
柳如烟没有接话,而是先扫了一眼旁边的刀斧手,然后才道:“此事牵涉官家一脉,所以??”
翟兴当即明白了,便一挥手道:“尔等先退下吧,没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入帐。”
一众刀斧手应声而去。
见刀斧手尽数离去,柳加烟又才开口道:“不瞒大官人,我等此番奉赵知州之命前来,是为了寻找先后的后人。”
“先后?不知是哪一位?”翟兴向道。
“正是太祖孝章皇后。”柳如烟道。
“孝章皇后??”翟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皇后可是姓宋?”
“正是。”柳如烟和众人皆是脸色一动,“莫非翟大官大识得?”
“不瞒各位,老夫之前带兵守护巩义皇陵,诸先帝之陵皆曾拜谒,尤其是太祖之陵更是不敢有失。”翟兴道,“这孝章皇后就祔葬于太祖永昌之北,而且,宋皇后也是我西京洛阳人氏,故而识得。”
“大官人也是洛阳人氏?”武松也是又惊又喜。
“正是,老夫祖籍伊阳县,正是这兵寨所驻之地。”翟兴道。
“那大官人可知这宋后后人可还在洛阳?”柳如烟问道。
“宋家在我洛阳乃是显贵之族,宋后之父爵至邢国公。”翟兴道,“不过据老夫所知,宋家后人并未居于洛阳城内,而是住在城东二十余里的邙山脚下,好像叫龙门乡。”
“大官人所言当真?”柳如烟追问道。
“应当没错。”翟兴道,“因为当年宋后之父去世之后就葬于龙门乡了。”
“那大官人可知宋家还有后人居住在龙门乡吗?”武松觉得离目标已是越来越近了。
“其中详情老夫也不得而知,不过宋氏一脉家世显赫,人丁兴旺,应当还有后人在。”翟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