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宗问道:“蒋大哥,难道是你家老伯见你知道了玉玺的秘密,怕你泄露出去,要杀了你吗?”
蒋孝仁说道:“正是如此,我那时年纪幼小,难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这就成了塌天大祸,我们蒋氏一门,就怕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叶无心暗想:“你们蒋氏一门都被杀光了,你守住了秘密,不也是白搭吗!”不过,他看到李复宗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饶有兴趣的继续听下去。
符堂主插言道:“你当时还是一个孩子,不知道是如何躲过这一劫?”
蒋孝仁答道:“见我父亲要杀我,我母亲苦苦哀求,我父亲才平息了怒气,对我母亲说,不杀我也行,那就让这孩子十年之内不能见一个生人”。
李复宗说道:“这个惩罚也着实厉害,想想一个孩子,要被与世隔绝十年,听起来就很残忍,不知道你是怎样度过的?”
蒋孝仁说道:“回教主,自此以后,我就被锁在一个小院子里,哪里也不准去,还好,我们家的武学是祖传,正好我这十年用心学武,我父亲说我因祸得福,有了这十年的苦练,我竟然超过了他”。
李复宗见话题越扯越远,心里焦躁,但看到蒋孝仁眉飞色舞,又不好意思打断,好在蒋孝仁看出了他的不耐烦,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说道:“教主,你来看,传国玉玺就在这里”。
听了他的话,众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小油布包上,蒋孝仁把油布包层层打开,果然里面包着一枚翠绿色的印章。
蒋孝仁拿起印章,小心翼翼的递给李复宗,李复宗接了过来,细细的赏看了一番,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传国玉玺,但这枚玉玺,所用之玉,通体碧绿,世所罕见,玉玺真假暂且不论,单凭这玉来说,就不是寻常之物。”
符堂主说道:“我看这玉玺的雕工,应该出自我们扬州高手匠人之手,刀法纯熟,技艺高超,绝非凡品”。
蒋孝仁说道:“我来投奔李教主,这枚玉玺就当作见面礼了,有了这枚玉玺,教主就可以起兵了,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李复宗收起玉玺,说道:“蒋大哥带来这件宝物,我真是比得到了千军万马还要高兴,从此我江南堂所有的弟子,便由蒋大哥调遣”。
蒋孝仁急忙致谢,叶无心暗想:“老干娘说道这玉玺是他们家祖传之物,现在为何又成了蒋孝仁家的祖传之物,顾青狮关押了老干娘,李复宗也知道这件事,难道李复宗不知道顾青狮是为了让老干娘交出传国玉玺”。
大船继续前行,李复宗对叶无心说道:“叶无心,你看到没有,蒋大哥为支持我复国,竟然把祖传的玉玺献了出来,你是我的妹夫,竟然还不如蒋大哥做事光明磊落。”
叶无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他的话。他心里暗想:“这李复宗本就是奸诈之徒,难道不考虑蒋孝仁和老干娘之间,究竟是谁说了慌吗?”
大船在扬子江里航行了一天一夜,叶无心见江面变宽,渐渐能听到海浪之声,想是前面已经到了大海,李复宗吩咐道:“符堂主,我们走崇明岛的北面,找一个码头暂且停泊一晚,我们去海里,自然要多做准备”。
符堂主答应一声,看看天色已晚,吩咐水手在江北找个码头靠岸。待到天黑,李复宗到了船舱之中,对叶无心说道:“叶无心,你不是想见到顾秋娘和曹嫣吗!我们不走水路,从这里上岸,直接奔扬州”。
叶无心问道:“你临时起意,符堂主知道吗?”李复宗说道:“他自然不知,刚才我和他们一起饮酒,在酒里已经下了迷药”。
叶无心说道:“蒋孝仁来投奔你,符大哥是你的手下,你若是给他们下迷药,以后,你还有对你衷心耿耿的手下吗?”
李复宗说道:“我现在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得了,哪里还能顾得了别人,你若是不走,反正你也没有内力,我再带着你走”。
叶无心说道:“李复宗,我们若是走了,追赶你的人赶上来,他们都吃了迷药,没有还手之力,岂不是都会被杀了”。
李复宗说道:“他们杀于被杀,管我何事,现在我就是要带着你离开这里。”叶无心还想争辩,李复宗已经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扛在肩头,下了大船。
叶无心故意说道:“李复宗,你放开我,”嘴里虽然大嚷,却不挣扎。心里暗自说:“他们都是你李复宗的人,你若是想害他们,又关我何事!”他心里焦急的是曹嫣和顾秋娘究竟在不在李复宗的手里。
李复宗一边疾行,一边说道:“叶无心,你不要嚷嚷,等会,让你看一出好戏”。叶无心问道:“什么好戏?”李复宗放下叶无心,此时天色漆黑如墨,只有江风呼呼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