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黄河里逆流而上,彭镇方见浊流滚滚,小船时刻有倾覆的危险。对何腾蛟说道:“何帮主,这黄河水凶猛无比,一个浪头打来,小船岂不是要翻了”。
何腾蛟笑道:“彭大人,你尽管放心,我和黄河打交道多年,早已熟识它的秉性”。彭镇方见他说的胸有成竹,说道:“你如果觉得行船困难,不如赶紧靠岸,这一带,倒是还没有令我畏惧的高手”。
万铺头突然喊道:“彭大人,你看,那匹马追来了”。众人往远处看时,只见紫骅骝从后面凫水而来。彭镇方赞到:“这匹马肯定是蛟龙所变,要不然哪里有如此好的水性”。
何腾蛟看到紫骅骝,面色一寒,连声催促到:“你们赶紧划桨,离那匹马远一点,倘若它要追上来,能把小船顶翻。”,彭镇方说道:“何帮主,这倒是不用担心,它若是真敢过来,我用螳螂刺射死它”。
叶无心听到彭镇方说道螳螂刺,想起那日六师父韩湘子被他的螳螂刺射伤。当时给六师父治伤,他有玄铁短棒在手。万一要是射中紫骅骝,该如何是好。
何腾蛟说道:“这匹马灵活异常,它若是潜水而来,我们又如何知道,河水如此混浊,就怕你的螳螂刺也难以打中”。
彭镇方听何腾蛟说的有道理。急忙拿过一个船夫手里的船桨,用力滑了起来。何腾蛟见状,也取过船桨,二人一起用力,船速快了不少。
叶无心听何腾蛟说道紫骅骝能潜水而来。低声对陆北华说道:“陆姑娘,你水性如何?”陆北华答道:“在漠北之时,到大江里捉煌鱼,能跟着它游三天三夜”。
叶无心说道:“那就好,等会我招呼紫骅骝前来,撞翻小船”,陆北华有些担心的说道:“我们在口袋里,又被紧紧缚住,紫骅骝如何能救我们出去”。叶无心说道:“我们冒险一试,倘若紫骅骝有灵性,它会把我们带到岸上的”。
叶无心说罢,运足力气,长啸一声。何腾蛟听到叶无心长啸,说道:“不好,他这是招呼那马来拱翻小船”。彭镇方怒道:“万铺头,你是怎么弄得,这家伙竟然发出声来,赶紧把他的嘴给堵上”。
万铺头赶紧去解开口袋,想把破布再塞回叶无心的口中。紫骅骝听到叶无心的长啸,知道是主人在召唤。彭镇方见紫骅骝昂头追来,手里扣好螳螂刺,只要到了自己暗器射程范围之内,就把螳螂刺射出去,紫骅骝这样大的目标,焉能射不中。
万铺头手忙脚乱的往叶无心嘴里塞破布,掌缘正好凑近陆北华的嘴边,陆北华哪里还给他客气,张嘴咬住了他的掌缘。陆北华自幼打猎,啥样血腥的场面没有见过。她心里恨及,咬住万铺头的掌缘,毫不留情,生生的咬下一块肉来。万铺头疼得暴叫。拽出腰刀,就要劈死陆北华。
彭镇方急忙喝止万铺头。转眼之间,紫骅骝不见了。彭镇方心说不好,那牲口果然潜到水底去了,赶紧吆喝大家要小心,船被一下顶了起来。众人纷纷落
水,紫骅骝看准叶无心所在的布袋,伸嘴叼住,顺水向下游而去。那何腾蛟水性虽好,哪里能追上紫骅骝。看到彭镇方在水里挣扎,急忙过去拉着他,向岸边游去。
何腾蛟拽着彭镇方上了岸。彭镇方见自己带来的那几个捕快竟然一个也没有爬上来,嘴里说道:“这个马真是厉害,一下子干掉我们这么多人”。
何腾蛟说道:“这里水流太急,我带来的那些船夫也被冲走了”,彭镇方说道:“我带来的那几个捕快,是从河口镇借调来的,本来我们在船上商议劫夺金砂之事,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打算见了李元豺,再把这几个人杀了灭口,这倒好了,他们葬身黄河,也就不用我动手了”。
何腾蛟说道:“我们如何向李元豺交代?”彭镇方恨恨的说道:“还交代个屁啊,既然不能和他交代,索性夺了金砂,和他彻底决裂,我想,他也不敢到我们大宋国找麻烦”。何腾蛟说道:“这样最好”,彭镇方一抬手,摸到腰间的金玉宝剑,心说:“这虽是宝物,我可不能带在身边,万一被云台观的人知晓,我可说不清楚”,说罢一抬手,把宝剑扔到黄河之中。说也奇怪,宝剑到了水中之后,马上在周围结了一层浮冰,顺水流去。彭镇方心想:“我带在腰间,它倒没有结冰,扔到水里,反而结了一层冰,沉不到水里,看来是有人气的缘故。”
紫骅骝叼着叶无心和陆北华所在的口袋,向下游极速游去。叶无心心里暗说万幸,倘若不是那万铺头解开口袋,这紫骅骝如何能够解开。看看离他们已远。当即长啸一声,紫骅骝看来明白他的意思,把他们拖到岸上。
紫骅骝把他们拖上岸,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叶无心看着紫骅骝满身泥水,心疼不已。陆北华说道:“无心,看来这次金玉宝剑找不到了”。叶无心说道:“宝剑找不到,那是缘分散了,我们能留得性命就好,真得好好谢谢紫骅骝”。
陆北华说道:“紫骅骝从漠北就跟着咱们,你和它无非就是大战凌霄肃八卦阵的时候,才算认识,想不到它如此忠于主人”。叶无心说道:“我们得想办法解开绑缚,若不然彭镇方他们追过来,还是不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