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惨。”
“喂喂，你不是应该安慰我吗？什么没关系呀，什么坚强点啊，再不济也是时间会冲淡悲伤啊，真惨是什么套路？”
楚晨被逗笑，感觉从这两个字能看见何瞳笑着在他面前啧啧咋舌。
“真惨的意思就是还有我啊。”
楚晨看着这句话愣住，几秒钟后又被何瞳撤回，接着两个人都没说话，聊天记录停留在对方撤回一条消息上。
楚晨看看外边路灯，觉得不可思议，这到底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还是奖励，他手指停留在九宫格键盘上，不知道怎么回答。
“嘻嘻，傻子，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
“行，没问题，何澄也叫上吧，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何瞳犹豫了会，说道，“好吧，我明天问问姐姐。”
然后楚晨与她互道了晚安，挂了电话他枕着手臂发呆，想了一会冉夜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三亚那晚雨夜，甚至能感到嘴里白酒的味道喉咙的灼烧感，也感到自己被一个女孩抱着，不过和那晚不一样，梦里的人儿就是何瞳，扎着红色缎带，他看着这个抱着他哭泣的女孩，明白这是一个梦。
“以后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楚晨摸摸眼前女孩秀发，说道，“好啊。”
楚晨醉醺醺看着何瞳，忽然眼前少女摇身一变，变成了冉夜，她委屈的看着楚晨，“为什么你要我等那么久？为什么你不愿和我联系？为什么到最后我死心了你却来了北航？”
楚晨呆呆看着哭泣的冉夜，努力控制自己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就这样被冉夜抱在怀里，看着她哭泣看着她平静然后变得冷漠。
他张口想要解释，冉夜忽然又摇身一变，变成了浑身湿淋淋的何澄，扎着左马尾蓝缎带，紧紧搂着他哭泣。
楚晨缓缓瞪大眼睛，不会吧……
“以后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啊啊啊！”
“咋啦晨儿，做噩梦了啊？”胖子穿好衣服在桌上吃着肉包，差点嘴里豆浆被吓出来。
楚晨靠在墙上喘气，想着刚刚的梦，背上一冷，那晚究竟是谁？
他迎着刺眼的阳光，浑身乏力心里慌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