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努力压下心中的波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做最后的总结：“先前客人所说为实。”
身后负责记录的中年人，终于写完了最后一笔。手一抖，抱着的本子就欲掉了下来，连忙眼疾手快地收回去，被关先生瞪了一眼，向婉玉告罪，便被赶了出去。
“客人这东西，如果量再多点儿的话，价值不可限量。只是现在这一小瓶，蔽阁初步估价，三百万金币。如果是在蔽阁拍卖的话，保证能够再度翻一翻。”
早知道空间灵水应该很值钱，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值钱。
面具下的婉玉红唇微张，不可置信。
可惜有着隔绝精神力的青木面具遮挡，外面还罩了一个大大的黑袍，关先生看不出婉玉的情绪变化，只见到面前的客人面无表情的端坐着，一身气势，还以为婉玉对这个价格并不满意。
眉头微微皱了皱，关先生好心地提醒道：“客人也知道，您这九转造化灵液用途颇大，但毕竟是一次性消耗品。而且这量太少，就算是炼丹也就一两炉的量，如果是用于修炼，这一小瓶还不够三阶捂着或者魔法师提升一小阶。前一个，要是能遇到高级的炼丹师还好，要是三品以下的炼丹师，恐怕是不舍得在一两炉丹药里花上这么大一笔金币的。我给的估价，也就是按照后一个来的。也就是如今风雪城的局势，对于破魔破煞的重要，但就算是用于破除煞气，轻的，那也就一两个人的两，如果是煞气眼中的，说不定一个人都不够。”
婉玉点点头，这个关先生虽说有夸大，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实诚人，并没有骗她。
“那再看看这个。”婉玉微微点头，这个价格已经高于他的预算，当下拿出一个更小的瓶子，推了过去。
既然被稀释了的空间灵水就有如此效果，那被她凝练城灵乳的，又会价值几何呢？
“哦？”略微一怔，老头将瓶子拿去，只是轻启了一道缝，就见到几乎要凝练为实质的白雾，蒸腾开来。
关先生低头嗅了一口，感觉还是那个感觉，但比之之前，强烈了十倍不止。
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在脑海，顾不得征询婉玉的一见，手中动作飞快，瓶口再被启开了更大一条缝，这一次不用倒出来，关先生也能够看到里面乳白色的灵液，几乎已经结为胶状。
这……灵气竟是比之万年地心乳都要浓郁。
当下，心中一怔。
如果之前的九转造化灵液还是液体的话，那现在这，已经可以称之为灵乳了。有了之前的试探，关先生不用在进行检验都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如果之前那一小瓶只能炼制一两炉丹药的话，那现在这一小瓶里只需要一滴，就可以增加成丹率，而且品质比之之前，只高不低。
如果之前那一小瓶不够突破一个小阶的话，关先生握着玉瓶的手抖了抖，那现在这一瓶，足够一个初入三阶的武者或者魔法师，突破四阶，并且将根基稳固。甚至是……甚至是四阶到五阶都没有问题。
如此浓郁的灵气，就算是六阶魔导师或者是剑王，都可以用。
关先生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反倒是最后一个，破魔破煞的价值，最为不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