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弼如此说,刘亭和张钰两人都彼此看了一下,两人的军队当时可都是在黄河北岸,也就是和扶苏蒙恬的军队正在对持,自然不可能是他们的人,若是他们的人,上千人的队伍过黄河,不可能别人不知道。
熊弼说当晚他的人都在营中,两人的属下都在黄河北岸,若熊弼所说属实,那么若是出现扶苏蒙恬的内应,就只有牛奔的人了。
看到三人都在望着自己,此时牛奔郁闷的可以,本来在上郡四股势力之中,他就是最弱的,当年长城防御形成以后,大秦又在北方建立了云中九原两郡,加之匈奴被迫北迁,大秦北方的防线也随之向北推进,上郡基本已经不是前线,而沦落为中转军粮和补给的州郡,既然不是边关前线,自然驻军不多。而且上郡驻军也基本是蒙恬直接管辖,毕竟蒙恬的大本营就在上郡,有这位北方军团的大将在,上郡的兵将自然基本对蒙恬负责。蒙恬和扶苏出事以后,蒙恬直辖的那些军队更是被调往别处,牛奔手下的兵将自然没有多少。
牛奔的兵将本身就是四股势力里面最弱的,再加上另外三股势力中间又多有联系,毕竟那三股势力的将军都是赵高的人。四股势力之中,牛奔的势力其实是最被孤立也是最弱的。
上郡在蔡炎手中之时,由于有统一的将领管理,其实各自势力之间还分的不是特别明显,蔡炎死后,上郡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上的统领将军,四股势力之间的分化和对立就愈发明显起来。
而最被孤立的自然就是上郡原本的势力,也就是牛奔,毕竟另外三股势力都是外来的。
此时刘亭三人都望向牛奔,很显然,他们最怀疑的就是牛奔,只是大家没有说出来而已,在他们心中,恐怕已经认定是牛奔让人焚烧的粮草,还杀了押运粮草的兵士,这就叫故布疑阵,让别人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来。或者不是牛奔,也是牛奔的手下。无论怎么说,四人之中,此时牛奔的嫌疑最大。
“哼!你们是不是都怀疑我?我牛奔若是做了此事,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我们不是怀疑牛将军,只是当时我和刘将军的人马都在河对岸,粮草被焚烧时,我们的军队都不在上郡,根本不可能做此事,而熊将军的兵也都在营中。若是这焚烧粮草的确实为扶苏和蒙恬埋在上郡的内应,恐怕最有可能是牛将军的手下哪位将领。”
“好!好!好!我牛奔现在就去彻查当晚上郡各地驻军的情况,若真是上郡的兵士所为,我定然立斩不赦!拿他们的人头向朝廷谢罪。”
牛奔此时已经气到极点,他不可能看不出三人都在怀疑自己。当下怒气冲冲的走出军营,回到自己营中。
牛奔走以后,只剩下刘亭张钰和熊弼三人。
“张将军,你真以为是牛奔所为?”
此时熊弼说道,从他话中可以听出,他是不信牛奔会做出这事的,而且,牛奔本身就是负责押运粮草的,粮草被焚烧,怎么也和他脱不掉干系,他没有必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出事了,总要有人将这事情扛下来,朝廷怪罪下来,总要有人要倒霉不是。这一次我们拿下黄河北岸,已经向朝廷送了捷报,此时不得不退到南岸,朝廷自然要追究,不是牛奔倒霉,就是我们三人倒霉。”
张钰的一席话,两人都忍不住点头,趋利避害,人之本性。出事了,谁也不想自己倒霉不是。宁死道友不死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