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医院大门,放眼望去,全是以砖石结构为主,木结构为辅,中西合璧,同时也保留了很多中国古建筑的风格元素的房子。
街上行行色色的行人,穿着不像山寨里的人基本差不多。这里有从留学归来或文明人士西装革履,手杖、眼镜、怀表虚荣穿着的男人,有市井小贩传统粗布麻衣。穿五四装的年轻学生,穿旗袍的女人,穿着华丽洋装的贵妇人……
黄包车极速的穿梭在街上。
看得杨祎眼花缭乱,她欢快的迈着轻盈的脚步,半跑半跳的这看看那摸摸,摸摸路人的衣服。
“干什么你,瞧你这穷酸样,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裳?手拿开别弄脏了”
贵妇人尖锐讽刺声音响起。
她不过是好奇那位贵妇的貂皮大衣摸了下而己,有必要用那么难听的语气说话么?还没到冬天呢显摆什么?
路人异样的眼光纷纷投来,那些异样的眼光和嫌恶的话语并不影响杨祎的激动心情“呵呵……这是真的,我真的回到民国时期。”
“翠花姐,快看好多吃的。”杨祎激动的喊到。
“磨剪子嘞,戗菜刀—”
“江米小枣儿—”
“堆儿呃—去核儿的呃—”
“喝糖罐咧—”
小贩们的吆喝声,磨刀,补锅,糊灯笼纱灯,吹糖人,卖大蒜,卖豆腐,卖豆芽,卖糕点,卖扫把,卖小吃,卖洋铁壶等用品,卖招财物品,捏面人的小贩,同时握三支笔写字的算命先生。
眼前所有的东西对于杨祎来说都是新奇的,她每一样吃的都尝试吃,其中一个匪兵跟在身后自动给钱。
沉浸在这新奇的世界里的杨祎没注意到她跟翠花走散了,直到在小拱桥边看到油纸伞,她想拉着翠花去看伞才发现翠花不见了。
她回头四处张望喊到“翠花姐……翠花姐…”
完了…她把翠花姐弄丢了,对跟在身后的匪兵说到“我要去看伞,你们两个去找翠花姐来小桥这里。”
“是,夫人”两个后生的匪兵恭敬的领命找翠花去了。
杨祎好奇的拿起伞来左看右看,上面的鲜红牡丹真好看。
“姑娘,买伞吖,这把伞儿配你这身衣服,绝配吖。”卖伞老板见她喜欢闭上眼睛瞎说到。
杨祎自我陶醉在小桥流水,纸伞美人的臆想中没听到卖伞老板说了什么。
“嘭…”
杨祎被一道强光和会爆炸起烟的古老相机吓了一跳。她站在原地侧着小脑袋莫名其妙的望着那个穿白衬衫黑马甲的清秀黄毛。
外国小卷毛?拿着相机想必是记者。
“美丽的小姐,您好!我叫杰克,很荣幸遇见您。”杰克用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吃力的对杨祎说到。
杨祎笑了,用英文说到“不要跟我讲中文,我听不懂你那洋调子中文。”
杰克吃惊,仿佛不相信这个小女孩会讲英文般。
这邂逅会不会浪漫了点?可惜她不喜欢直接丢了一个字给他“拜”
有什么好吃惊的,她之前在老公的公司干过口译员——最差的那个,当时因为笨,老出错老公才注意到她。
后来从员工升为总裁夫人了才没在公司上班,自己选修学画插画。
有了宝宝后连插画也不画了,在家相夫教子,每天研究菜谱。
“美丽的小姐,您有东西在我这里,您不要了吗?”杰克追上去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