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爷爷轻声劝他:“琛儿,你在这里打扰叔叔阿姨这么久了,怎么能继续打扰下去?听话,我们回家去,妈妈在家等着你呢,自从听说你不见了,妈妈每天以泪洗面,我们回去见妈妈好不好?”
怿琛用力摇头,他不想回去,回去了就是他一个人了,陪伴他的,是看些看也看不完的书本,他不喜欢那些,他要和小琬在一起。
爷爷想了想,又说:“琛儿,你现在有病在身,要回去看医生,等你病好了,可以再来找妹妹玩,你看你,说话都说不清楚,妹妹都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怎么能玩的开心?”
怿琛犹豫了,是啊,他有病在身,他要去看医生,等病好了,再来找小琬,那时候,他可以说很多话了,他要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给她听。
爷爷见他在犹豫,继续说:“琛儿要做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以后才可以保护妹妹是不是?如果琛儿自己都不健康,又怎么保护妹妹呢?”
怿琛觉得爷爷的话有道理,是,他要做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他要保护小琬,所以,他要回去看医生。下定决心后,他走到清琬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很快就回来。”
我对工程的事情丝毫不懂,但他现在问起,我只好简单的说一说:“愿意花300万在上海买房的人,更愿意花350万买舒适。”
穆怿琛看着我没有说话,那目光很深很稳,看得我很舒心,但又很紧张,我咬了咬唇,心里琢磨着怎么说的更明白一些,他忽然把我搂入怀中,下巴磨在我的额头上,痒痒的,我想躲开,却被他炽热的气息淹没的无处可逃。
我惊慌失措,急忙推开他:“会议室呢!”
穆怿琛毫不在意,笑容满面的看着我:“我太高兴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
穆怿琛的手搭上我的肩,轻轻卷着我的头发:“也只有你,会和我想的一样。”
我含笑说:“心有灵犀。”
穆怿琛握住我的手,拉着我站起身:“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开车去了福建中路那边,一下车,我首先看的不是那块地皮的面积,而是周边的环境和商业。
穆怿琛走到我身边,见我看来看去,问我:“清琬,你在看什么?”
“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学校。”
“学校?”
“对呀,很多人买房,都愿意买在学校附近,孩子上学方便。”起码我是这样想的,就算是买不起,租房也会租学校附近的。
我找来路人问了一下,他说隔壁路上有学校,我兴奋极了,拉着穆怿琛就过去看,果真是有一所小学。
我手里还拿着图纸,细细看了看,指着图纸上的一片空白区域说:“怿琛,我们可以在这里建一所幼儿园,小区里的小孩子就可以在小区里上学,可方便了。”
穆怿琛笑而不语。
我觉得我的话有些多了,挽起他的胳膊,轻声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穆怿琛的手从我后颈环过,将我揽在臂弯下:“我只是觉得,你比我还费心。”
我脸上微热,含笑不语,我毕竟是做过母亲的人,想法都比较偏向孩子。
在附近转了一圈,回去的时候,我问他:“怿琛,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这是上海的第一个项目,而且资金比较大,我要请示爷爷,如果爷爷同意了就会调资金过来,到时候工程部就可以直接运行了。”
“爷爷会同意吗?”
穆怿琛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深情的几乎要将我融化:“应该会同意的。”
我转了转眸,忍不住问:“你为什么那样看我?”
穆怿琛专心的开着车子,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叫爷爷的样子好美。”
我脸上一热,才想起刚才脱口而出说了“爷爷”二字,以我的身份,应该称呼董事长的。
我咬了咬唇,“哼”了一声:“一句话不当心,就叫你笑话我。”
穆怿琛腾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清琬,这项工程一旦下来了,我就会很忙,可能没时间顾及你,你要体谅我。”
我轻微点头:“你忙就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要当心身体。”
穆怿琛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为了工程一事,穆怿琛回了北京总部,在北京呆了足足三天,回到上海也没闲着,整天见不到人,就连董事长同意上海工程这件事,他也是发短信告诉我的。
很长一段日子,我们几乎没有见过面,甚至极少说话,他若是十二点以前得了空,就会打电话给我,可听到他疲倦的声音,我又不忍心聊太久。
那天下班前收到他的短信,叫我等他,我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见他进来了,好些天不见,他好像瘦了许多,到底是有多忙啊!
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了饭,他带我去了他的住处,是一栋小别墅,上下两层,三室一厅,这是我第一次来他的住处。
房子里很整洁,东西不多,看着十分清爽,他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闻着十分舒心。
穆怿琛洗完澡出来,我正站在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他从身后抱住我,炙热的气息扑打在耳根:“清琬,以后就住这里好不好?”
我一惊:“住这里?”
如果方便照顾他,住在这里我也是乐意的,他每天忙到那么晚才回家,若是还对着一栋冷冷清清的房子,那该多凄凉,想想就心疼。
穆怿琛沉重的“嗯”了一声:“不管多累,回家看到你,都不会觉得累。”
听到这句话,我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双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怿琛,此生有你,我就够了。”
穆怿琛扳过我的身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缱绻而来,我已顾不得我们还站在窗前,抬手环住他的腰,与他唇齿交缠。
他的手探进我衣服里,动情缠绵的揉着,我就像阳光下的冰雪,悄无声息的融化在他怀中,他挺身而入的瞬间,我像一朵枯萎已久的花承受润泽,尽情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