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最常说的词语就是“哦”,“好”,“行”,除此之外,也就是跟赵琳还说些别的话,跟其余人都很少说话。
在单位的唐振东,还是经常的被人呼來喝去,但是他仿佛就是个机器人,让我去我就去,即使再怎么过分,他也吱声,是单位公认的老好人。
张总管把唐振东叫进了办公室,对他一顿大骂后,接着开始分配任务,“社会救助站说要跟我们采购一批医疗器械,但是迟迟沒见订单过來,你去跟进一下。”
“哦。”
唐振东也不多说,拿起张总管给的那张纸,就转身出去了,河源的社会救助站其实就一个,也就是唐振东曾经住过半个月的那个。
张总管在唐振东带上门后,马上给副总打了个电话,“王副总,任务已经分配给他了,对,对,社会救助站,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我们公司的精英业务员都难以胜任,哼,这次我看他还怎么办,非得逼走他不可。”
“哈哈,张总管为公司鞠躬尽瘁,为公司荣誉而战,公司领导都会看在眼里。”
张总管不好意思的笑了,“为公司剔除一些只拿钱不干活的僵尸员工,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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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救助站,唐振东并不陌生,但是唐振东去的时候,在下车的时候恰好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但是这人并沒有发火,唐振东的反应很快,在撞了人后,他一把扶住了撞的这人,“对不起,对不起。”被撞的这人非常有礼貌,差点被唐振东撞个仰面趴,但是却主动道歉。
“沒事。”唐振东一摆手,示意自己沒事,他当然知道自己并沒有把对方撞的怎么样,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
进了救助站,带他吃饭,洗澡的王艳不在,正好潘文君在,潘文君一开始还沒看出唐振东是谁,当时唐振东到救助站的时候,衣着邋遢,不修边幅,头发披散,现在唐振东穿着正品的金利來,虽然不算什么国际大牌,但是这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话还是有数的。
“你好,帅哥,有什么事。”潘文君身材火辣,看到唐振东这种英武的魅力男人,是她的毒药。
“我來看看这里的孩子。”
唐振东知道这里住的孩子,也就是他前段时间收的小徒弟,他想看的孩子,其实也是想看完男孩后,再找救助站的领导谈公司业务,他能不知道张总管叫他來是沒安好心吗,办完自己的事,然后公司的事,办不成也不算白跑一趟。
“哦,是这样的,我们救助站的确是收养了一批男孩,不过前段时间,有的被人认养,有的送到儿童村了,现在正剩下一个孩子了,孩子叫小翼,腿有些毛病,一直沒人认养。”
潘文君边说边带着唐振东到了救助站后面的一排宿舍,“帅哥,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咱们以前见过吗。”
“恩。”唐振东只是象征性的恩恩,这是他回答别人的常用语。
“咯咯,你真坏,你平时就是这么泡女孩子的吗。”潘文君笑的有些放浪形骸,还时不时的对他抛媚眼。
唐振东“恩,好”的应对着,还沒给潘文君进一步泡他的时间,就到了后院。
男孩见了唐振东本來准备马上跑过來,但是看到了旁边的潘文君,他倏地停住脚步,潘文君介绍道,“这就是小翼,他腿,恩,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他一个孩子了,好了你们先聊。”
潘文君走后,小翼才高兴的一瘸一拐的跑了过來,“师父,你來了。”
唐振东点点头,拉着小翼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开始询问小翼这两天站桩的感觉,那个疯老头见了唐振东和小翼说话,他沒有任何的反应,依旧(www.hao8.net)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太阳,直到太阳把他的眼睛刺的老泪流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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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今天的采访任务是社会救助站,这是报社总编给的任务,现在的社会升平,哪有那么多的劲爆新闻,身为记者,只能自己找新闻。
十八大后党开始关注民生,关注弱势群体,王俊这就是來关注弱势群体了。
他这次采访的对象是救助站的站长,站长非常会办事,还沒开始说话,就是两条黄鹤楼塞进了王俊的包里,不过王俊是高低不要,不是他不抽烟,不抽烟也可以送人,而是因为最近的《新快报》陈永洲报道中联重科的事情,中宣部对于记者收受好处,假报告的事情给予了重点关注,这是一个社会敏感点,连一个报社的社长都不能幸免,更别说自己在这节骨眼上撞枪口了。
收受好处可以,报道也可以,但是这必须有个最基本的基础:那就是必须报道的事件是事实,或者跟事实相差不大,当然这种相差不大的情况,收费,哦,不是收费,是劳务费肯定要相应多一点罢了。
站长见王记者沒有收,就开始恭恭敬敬的介绍起救助站最近的情况,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各种救助,王俊是边听边纪录,最后他还提议去救助站后面去现场采访下这些社会弱势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