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轻轻地撞了苏沫一下,在旁边用手做了姿势。
苏沫一下子就顿悟了,再次倒出一杯,在放下那一刻,用小拇指支撑托盘,杯子受力后,落下的瞬间竟然发不出声音了。
安德烈没有发现米雪教给苏沫的小动作,将红酒轻抿一口,深深看了苏沫一眼。
这女人是明知道这么做,偏偏不如他愿,想惹他生气?
“给我鹅肝。”
苏沫接过佣人给的盘子,为他夹了两片,淋上酱汁,还放了一朵西蓝花和胡萝卜做装饰。
刚递给他,他就推开,泛起冷笑:“你把盘子都弄脏了,我怎么吃?”
苏沫恼火了,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哪里脏?”
盘面干净无比,色香味俱全,非常亮眼。
“切刀上沾了一点,影响我食欲。”
苏沫这才注意上,金制的切刀顶端,沾上一点的酱汁,不仔细倒看不出来,没想到他眼睛这么敏锐。
苏沫自小很独立,但都是针对自己,没什么要求。
她也没有伺候过人,餐桌礼仪即便懂,但像安德烈这种吹毛求疵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不满意,她又耐心再次去盛。
“我讨厌胡萝卜,影响食材的味觉,挑走。”
“将秋刀鱼肉切下,鱼刺整骨拉开。”
“……”
一顿饭下来,都是苏沫一人伺候。
每样菜品,他只尝一小口,三十多样菜下来,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她两手酸涩,用创可贴包扎的大拇指晕开出血色。
原以为这一切要结束了,没想到佣人又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