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父皇总是十分爱惜母亲的遗物,每日都要擦拭。
而今,却这么久都不曾找到。
想起下午刚回到丰都的时候,她和佑安都觉得自己已经获救了。现在想想,好讽刺。
都说这世上最永恒的,是父母对子女的爱。而她的父皇,在这些人与她争锋相对的时候,和那群片冷漠的人一样保持了沉默。
面对那些人的冷漠,风泽妍可以也很淡然。可面对来自自己亲生父亲的冷漠,风泽妍感到的是失落。
原来,他方才看见她的激动,是虚无缥缈的。
原来,他在她刚入殿时所展现的对雷若柳的父爱,才是真实的。
风泽妍等了许久,也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包括这些年来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父皇。
没有人愿意出言救她,她只有自救了。
“自幼陪伴我的婢女佑安此刻正在门外,你们可以宣她进殿验证我的身份。”
西红月一笑,不置可否地道:“就算佑安是真的又怎样?一阶下等人,她的话根本做不得数。更何况,若是佑安有意联合外人来诈骗皇室珍藏的四喜丸呢?”
其实,西红月根本就不知道四喜丸是什么。
但出生高贵如她,根本瞧不上下等人。在她眼里,天生没有魔力或武力的下等人,他们的体质和品性都是卑劣的。
又要独自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气得风泽妍一阵又一阵的气血上涌,心疼得难以言喻。
更令她伤心的是,她心里世上最爱她的父皇,居然能沉默到现在,一个字都不曾帮她。
直接向她父皇的御案喷出了一口鲜血,风泽妍笑了笑:“就算是我现在拿出什么能证明我身份的物件,你们也会说是佑安帮我从死去的风泽妍身上扒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