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需要给父亲一个理由,她可以找出一大把。
云雁天无奈地道:“罢了,为父累了。明日再来瞧你……”
“爹——”纤纤拽住云雁天的衣角,缓缓跪下:“爹,求你成全女儿。若是娘在世,她一定会理解女儿,女儿不要重复娘的路……”
“好了,你想想再说。”
虽然信中纤纤已经说明详情,可云雁天还是希望女儿能改变主意。
云雁天看罢纤纤来到行宫门口,隔着纱帷静静地打量着皇甫曜。若非交手,他不会知道面前这个成熟的男人就是十几年前那个孩子,上次在铁柱家就曾见过他。如今细细想来,女儿爱上他定是在草原时候的事。
皇甫曜抱拳道:“云前辈,先前晚辈有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怎么想都难将皇甫曜与那个机警聪慧的孩子联系起来,云雁天冷冷地鼻尖挤出一丝冷笑:“嗯——”
皇甫曜注视着一行数人离开的方向,猜不透云雁天这是什么意思。
行宫内,传出了他熟悉的琵琶乐声,一声声如叙如泣,平静如昔,皇甫曜闭上双目,仿佛看到了明亮的西子湖畔,泛起点点涟漪,明月映在湖光,微风一拂,碎了一湖的月光。乐声中,有她的坚持,还有她的淡定。
皇甫曜听罢,悬着的心恢复到宁静之中。
栖云庄特使一行在洛阳城内安顿下来,每日云雁天依例来到洛阳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