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柔的无理取闹,伤及了柴逍的自尊,他虽是儒雅秀士,可是柴逍素来孤傲,被个女子凌辱,怎能让他不恨。
而纤纤的离去易嫁,无疑在柴逍的伤口上撒下一把盐。伤及自尊,拖着病体,犹如雪上加霜,这一病竟不见好转,体伤、心伤一并作。
“逍哥哥……”如果以前只是单纯的愧疚,此刻就更多了难过、痛心、悲伤……那万千数不清的原由交于一体,像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
纤纤想哭,想痛快地哭一场,她不知道该要如何泄这万千的愁绪。想得沉痛,痛苦想着,如此反复,往事历历涌上心头,那些美好的过往,令她心痛难奈。
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她,终是抵御不住世事的无常,更无法接受纤柔曾经的所为。终是纤柔毁了这一切,纤柔毁了她,毁了柴逍,也一并毁了纤柔自己……
纤柔的清白是自己糟踏的,却赖与了皇甫曜,曾以为这一切都是皇甫曜报复的手段,千万纠结后,疑雾消散,却是纤柔自己毁掉了一切。
她好恨,却无法恨纤柔,唯有恨自己。恨自己的傻,恨自己单纯的对待万物,外面冷漠,实则脆弱。
天亮后,小芹推开东屋门,却现纤纤昏睡在冰冷的地上。
“大小姐!大小姐……”
纤纤一直昏睡,到午后,就起了高烧。小芹手足无措,奔下山去寻郎中,又忙着煎药、熬药。
药汁却是怎么也喂不进去,到黄昏,她浑身滚烫得像团火球,一张原本白皙的脸烧得通红。
“不,不能再拖了!”小芹一边将帕子敷在纤纤头上,一面焦急地看着昏睡中的纤纤,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病死的。
小芹必须尽快找到一位良医,找到全京城最好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