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道:“可是,我看他不像开玩笑。”
有这样看玩笑的么,深情的看着一个女人,又如此怜惜地搀扶,如果这些是开玩笑,恐怕就再也没有真正的动情之人了。
“我早晚会与他说个明白,但不是今日。保江平之一命,没有比洛阳王更合适的人选。洛阳王乃当今皇上的胞弟,与皇上素来亲近,他的话皇上还会参详三分。”
她求洛阳王是为纤柔,从良知而言,纤纤并不想为江平之求情。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纤柔,她希望纤柔往后都能过得平安些。
“此事莫要拖得太久,久了必对大小姐不利。他今儿离开时,竟要你以后不得再拒见于他。”
“我明白……”纤纤拨弄着琴弦,琵琶弹得越来越纯熟,可是她的心却越来越乱,乱得落漠,乱得空虚。
等待最是难熬,纤纤静静地等待着从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当行宫院内梧桐树上最后一片落叶飘下,冬天已悄然而至。这是第一个有薄雾的清晨,一切都笼罩在雾纱之中,隔着雾纱,一切显得朦胧而美丽。
纤纤怀抱琵琶,声声悦耳,空灵的乐声久久的回荡在行宫的上空。
小芹一路快奔,进入内殿道:“大小姐,从京城那边传来消息。”
纤纤停止琵琶,只片刻复又继续弹起。
小芹道:“洛阳王还真是厉害,江家上下死罪已免。江平之父子配幽州充军,不日即要途经洛阳押往幽州。江氏女子贬为官奴,所有财产一并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