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鞭伤钻心般的疼痛,纤纤痛得浑身冒汗,加上中午的太阳很烈,体质越来越弱。她在笼中还能自由挥动手臂、腿脚,可皇甫曜被反捆桩上,丝毫不得自由。
纤梅离了斡齐尔的帐篷,酥胸半露,身后跟着两名精干的婢女。手中挥舞着马鞭,摇摇晃晃如风中杨柳似的移了过来。
纤梅满目嗔恨,道:“皇甫曜,你还认识我吧?”
纤纤不用想,也知道纤梅想要干什么?报仇,报当日皇甫曜残忍待她之仇。纤梅在江府时,就是有仇必报之人,自来霸道、任性,今皇甫曜落到北凉人手中,她又岂会放过。
纤纤不愿再看到以暴还暴的场面,定定神,道:“奴婢听说,江相爷自新帝登基以来,颇受排挤打压。两国交战,敌、我双方之中暗藏细作早就不是秘密。若是二十太子妃残虐对待皇甫大将军,传到新君、靖王耳里,他们又当如何对待江家?”
人在做,天在看,更何况这军营也有南越国的细作,会暗暗的关注着纤梅的一切。纤梅不是自小就与江平之最是亲近,被江平之捧在掌心么?
纤梅挥动马鞭,趁纤纤不备,击落囚笼,用马鞭指着纤纤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会知道……”
居然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是江平之的女儿,是江相府内的小姐,一个小姐沦落为营妓、洛阳王的暖床婢,这是她一生都无法洗掉的耻辱。
纤梅心下疑云顿生:“是他告诉你的?”南越军营之中除了洛阳王、皇甫曜知晓她的实情,就再也没人知晓了。而这丑丫头,与这二人最是亲近。
纤纤冷笑道:“二十太子妃以前是什么身份彼此心知肚明。如果不想再生新恨,就此作罢。”
纤纤的意思很明确,如果纤梅敢以暴还暴,她就会告诉所有人,纤梅并非是柴运的宠妾,而根本就是南越国的营妓。就算斡齐尔再不济,他也不会让一个营妓做自己的妻妾。女人们的名节在什么时候都重过一切,而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尤其看重这一切。
“你想要胁我?”纤梅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