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绝情的女人,我都要死了,你还不忘欺负……”
纤纤破泣为笑,“我得赶快止住血。”低头撕破身上的裙子,解开他的铠甲,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尸堆里,看到周围南越将士的死尸,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充斥着他的身心:“是你……把我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皇甫曜,不要说话。”纤纤颤抖着双手,吱啦一声撕开他的内袍,血像一股喷涌的山泉,不停的冒出来,“皇甫曜,我该怎么做啊!我真笨,出来的时候竟然忘了带药……”
“用手按住伤口……我腰上有只香囊……有个纸包,里面……里面……”皇甫曜只觉天眩地转,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纤纤口里呢喃着:“香囊!纸包!”掏出纸包,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又将裙布笨拙地包裹在他的伤口,一块不够,她就再撕一块,将好好的衣裙撕成了怪模怪样,裙不像裙,更像是上衣。
整好皇甫曜的衣衫,她艰难地将他负在背上,一步一步地往山下移去。
她摔不死,可是他经不住摔的,刚才流了那么多的血。
原本很近的山路,却被她走了许久,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边移动他,一边移动自己的步子。纤纤不知道是把他背下来,还是把他从山上拖下来,总之,待他们来到谷口时,他的衣衫破了,她的衣衫也破了。
将皇甫曜搀上马背,她顾不得小憩,带着他往附近的镇子赶去。只有到了镇子才能寻到良医。
“皇甫曜,你千万不能死。如果你死了,就辜负我如此辛苦地救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