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皇甫曜的身边纤纤恍然未见,淡然、平静走过,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她有意无意的漠视深深触痛了皇甫曜的心。他莫名地想要冲上去推开柴运,与她共同提着水。
夜里二更时分,草原下了一场雨,细雨嘀嘀嗒嗒地滴落在帐篷上,像一缠绵的夜曲。平常不下雨时,这个时候也是纤纤倍觉寒冷之时,可今儿她却感觉不到冷。
不,他们是在野外安宿,哪里来的帐篷,又哪里来的寒衣被褥?
纤纤启开双眼时,先就看到头顶上挂着一个男人的斗篷,斜斜地拉挂在她的上方,偌大的斗篷支撑开来像是一张床帐,周围还用树枝塔起来的简易篷子。再看身上,覆盖着一件男人的衣袍。心中莫名地涌过一丝暖流,是谁如此体帖,用自己的衣袍为她挡去了一夜的细雨。
“阿切——”一边站着只着中衫的皇甫曜,在晨风中不由得连打两个喷嚏。
这衣服是他的!
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的,唯独不能是他的。
原本温暖的心尖,瞬间变得有些隐隐酸痛。纤纤起身,快地抱起衣袍,气冲冲地走向皇甫曜:“还你,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待我好。”
“既然这么说,你早早离开军营。本将军可不想再看到你。”
看她与柴运说笑、与柴运聊天,他就觉得一阵阵的刺痛。昨儿下雨,他把自己的衣袍给她当帐,本就没想到她会有半点感激,只是她了不需要讲出如此刻薄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