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纤柔长长的出一声惊异之声。
纤云心中一阵着急,抱住纤柔双肩道:“柔儿,听话,快把嘴张口,姐姐助你把药吐出来。快把嘴张口……”
纤柔呆坐在床上,任凭纤云怎么摇就是不张嘴。
纤云急得强势用手拨开妹妹的嘴巴,可纤柔的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两行泪珠如喷涌的泉水,流至脸颊成了两道泪溪,吧叭吧叭地热泪落在纤云的手上。
“柔儿,听话,你想把姐姐急死吗?把嘴张开,现在吐出药还来得及,你再不吐就晚了。柔儿啊,不要让姐姐着急好吗?”
纤云着急,小芬也急得团团转,而纤柔死咬着牙齿就是不张嘴。
折腾了良久,纤柔终于张嘴了,纤云将手指伸入妹妹的嘴中,正欲压舌头,一股血泉从纤柔的身下急漫延而来。
“柔儿……”一声痛入心扉的怜惜,纤云抱住纤柔,“傻柔儿,你干吗这么傻啊!”
纤柔低低地道:“姐姐,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门外传来霍香的声音:“启禀夏夫人、冬夫人,柳婆婆到了。”
柳婆婆是个花白头的老妇,约莫五十多岁,着半新的衣裳,收拾得整洁干练。“哟,这么快就要落胎了,你们都出去,老婆子来……”
纤云被霍香与柳婆婆赶出内室,站在门外不停地徘徊着,屋内除了紧张的脚步声,是那样的安静。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听到纤柔的一声痛叫。静得令她不安,寂得令她感到恐惧。
“柔儿,你没事吧?柔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啊……”纤云站在门外,声声呼唤着妹妹的乳名,希望她可以坚持住。“柔儿啊,没有了孩子,你还有姐姐,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半个时辰后,柳婆婆与忙碌的霍香离了内室,霍香捧着满满大半盆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