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见她不说话,愠怒道:“她在青楼呆了那么久,本将军可不想替别人养女人、孩子,女人尚可以暖床暖被,养别人的孩子还不如养上一只狗。”
他还是他,无论过了多久,他对江家的恨意没有消停,相反更加浓烈。“替别人养女人”这话是对纤云说的,在皇甫曜看来,江纤云就是别人的女人。而暖床暖被的女人又指的是纤柔,几句话就将她们姐妹都骂了。
纤云微微浅笑,她的眼中永远都是皇甫曜的鄙视与不屑。
皇甫曜走近她的身边,将嘴附在耳边:“本将军就是要你亲手将堕胎药端送到她的面前,就是要你亲手堕掉她的孩子……”
够狠!
“皇甫曜,孩子是你的?为何定要拿掉这孩子。”纤云反问,明知这些的话苍白无力,可是她还是要说。
“呵——本将军的,且不说她在本将军之前有多少男人,本将军会稀罕娼人、床奴所生的贱种。不,本将军孩子的母亲必是高贵之人,就你们——不配!”皇甫曜恶狠狠地道,字字都似从地狱飘出来的,他如何绝情纤云都不会有感觉,可他当着纤柔的面说出来,字字带血。
内室里的纤柔本是低声的抽泣,此刻“哇——呜——”一声失声痛苦,不停地申辩道:“将军不肯信妾,这孩子是你的,真是你的……”
“贱人,住嘴!休要诬赖本将军,你跟本将军之前是怎样的残花败柳心里自然比我清楚……”皇甫曜撩开珠帘,快步走近内室,拽住纤柔的手腕:“奴姬,把药喝了,快把药喝了!”
“将军,这孩子真是你的。妾求你,求你信妾这一回吧。”纤柔苦苦央求着,可是她的言语是这样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