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脑袋晕乎乎的,听了周乾的话气的有些牙痒痒。
户部尚书赵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说出自己要辞官的事情,只是想吓唬吓唬虞王。
“你想辞官?那你先把户部的亏损补上来,本王再将你立刻拿下剥皮,这顶乌纱你不戴也得戴,要摘就连脑袋一起摘。”
“虞王殿下,微臣清廉,这衣服领子都是补丁,怎么会呢。”赵勉将衣服领扯开道。
“郑和?”
郑和从怀里拿出之前锦衣卫搜集到的证据,读到:“洪武二十三年,赵勉收太平府知州白银五百两,为其京查时蒙混过关。
洪武二十五年夏,赵勉将修渠拨出去的工银克扣三百两,同年十二月给北方雪灾的薪炭八十八斤……今年收湖州府商会白银两千两……”
赵勉拼了命的擦汗,只觉得东宫这偏殿太热了,热的烦人,让他想要扒了官袍求饶。
但是虞王怎么知道自己在户部贪污的事情,天衣无缝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
假如没有朱允炆召见,自己或许就不会被虞王盯上。
“李景隆,你在军中养的女人明日立刻赶出去,否则你知道后果。”周乾指着李景隆道:“算起来,你我也是有些关系的,有些浑水不要淌,否则我不客气!”
“虞王殿下,此事绝对没有。”李景隆摇头。
“没有吗?”周乾惊讶道:“允炆和本王说的,难不成他还骗自己大哥,那个女人是青楼女子,从上次万寿节就跟着你去了练军的地方。”
周乾走过去,看着朱允炆,摇了摇头说道,“允炆,我没有记错吧,你不是说赵勉他有假账的,你说过几日要交给大哥,别忘了。”
“大哥,我……”
“允炆,你揭穿他们有功,大哥可以原谅你。”
朱允炆惊着嘴巴,看了眼李景隆和赵勉,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出去。
但李景隆不信,朱允炆把自己给卖出去了,还交代的这么彻底。
赵勉顿时也有种被朱允炆当猴耍的感觉。
不说其他了,就说他们如此相信朱允炆,谁知道人家反手把他们卖给了虞王殿下。
所以一度连旁边的庐州府知府,黄子澄也有些怕,万一哪天两个兄弟合起来又下套。
“把赵勉拿下!”周乾丝毫不拖泥带水,对着李景隆勾了勾手:“你,也回去反思反思,想好了过来告诉我。”
海务理事衙门口,不少商户被衙役带着来交税,院中有新建的交税处,南直隶的几个府都各自有个小屋子。北方的在后面。
夏原吉道:“虞王殿下,这商税和今后的士绅纳粮都应该单独放在一处衙门中,放在海务衙门不妥。”
“噢,你有什么建议?”
“臣想了许久,与道衍师傅认为该如民技院,农学院这样,单独设一处税收之地。”
商税是朝廷要税,今后士绅纳粮也一样,周乾想了许久,道:“若是真的要建造,以国税两字如何?”
夏原吉这个理财小能手,立刻点头道:“不如就叫国税寺?”
“国税寺?寓意为商税和今后的士绅纳粮都是大明必收之税!”周乾点头道:“名字有了,还得等皇爷爷同意。”
建造新的地方需要银子,工部和户部那里肯定叽叽歪歪。
“虞王不必担忧,臣以为此事乃是国之大事,商税短短三四天,便收了十二万两,这也只是南直隶,其他府县可想而知。”夏原吉道。
路上遇到许多官员,他们都是去六部办差的,对周乾也不热情,点点头算是见礼。
这种来自周边的蔑视搞得周乾很不舒服,他只好自娱自乐:“听说只有被人反对时,才说明这件事起了效果不是一般大。”
就怕石头进大海,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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