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认为,这三百两银票,还是少了点,毕竟是我养了十七年的黄花大闺女。
便朝他身边的婆娘使了一个眼色,那婆娘很快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眼急手快地,将侯爷腰上挂的,那枚用来装门面的,老坑玉佩给摘了下来。
这枚玉佩老值钱了,掌柜这才心里满足起来。
焦杏在还没弄明白,昨个晚上与她共赴巫山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种身份,便两眼一抹黑的,跟着他来到了皇都。
乡下女子,打小就只知道做家务,学女红,围着锅台转。
根本就弄不明白,何为侯府?何为王府?这两府的差别又在哪里。
就连鼎鼎大名的定国侯府,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来到侯府的第一天,她吓得连大门都没出去过。
好多事情,还是从侯爷派给她的,两个丫头嘴里知道的。
那两个丫头,也是嫉妒这个乡下女子好命,一夜之间山鸡变成了凤凰。
故而,对这位七姨太,也不是有多热情。
她问到什么,便回答什么,其他多余的话,一概不讲。
主要也是怕侯爷夫人,怪她们饶舌。
所以,焦杏虽然来到府上三天了,才仅仅弄明白了她的身份。
她只知道,自己目前在一个叫做定国侯的府上,给侯爷做七姨太。
自己的男人有几房女人,有几双儿女罢了。
但是,令她心安的是,侯爷倒是每天晚上都来陪她,极尽温柔体贴。
她知道,自己虽然是个乡下女子,但面容姣好,且年青娇嫩。
加之天生自带的媚功,总是能在床第间,将侯爷侍候得舒爽满足。
侯爷在尝鲜的时候,每每能感到心身愉悦,每次同她在一起的时候,深感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精力分外的充沛。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光。
有侯爷好她这一口,又疼她爱她之极,她便什么也不害怕了。
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时不时还会溜出自己的院落,在府内满到处走走。
吟儿听扶荔讲到这里,便忍不住插嘴问道:“那大伯母便默认了?”
侯爷要纳几房妾室,她管不了。但是,新来的小妾占了长子的婚房,她会善罢干休?
大伯母的脾气秉性,吟儿如何不知?她一定会在府上掀起滔天巨浪的。
扶荔的回答,果然应了吟儿的猜测。
大夫人在焦杏抬进《文昌院》的当晚,便带着几个丫头老妈子,怒气冲冲地冲进了院内。
当着自个的男人,对着焦杏的一张嫩脸,左右开弓地狠狠掌掴了几下。
在被男人奋力推开之后,便开始砸起东西来,怒极的大夫人,是抓到什么便砸什么。
男人若是加以阻拦,或者企图抱住她,不让她动弹,她便张牙舞爪地,对着男人脸又刨又挖。
弄得侯爷的脸上,尽是那一道一道的血印子。
大夫人发起彪来,堪比母狮还要强悍数倍。
侯爷累到精疲力竭之后,不得以,当着众人的面,只好祭出绝招,他大吼了一声:
“夫人,你若是再闹,便休了你。本侯爷这次一定说到做到!”
侯爷吼完之后,弯腰自地上拾起一个铜盆。
然后,用双手高高举起,对着大夫人,示威般地将铜盆,狠狠地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