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想起之前那些妃嫔们侍寝时候的光景，眼神就是一暗。
她们这些身为陛下耳目的心腹有什么不知道的，那些人，不过是南柯一梦……
“啊呀，常在，你怎么这么晚？”听到动静，玉竹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她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把楚芙打量了个遍，然后才抬起眼皮说：“之前打好的热水已经凉了，这该如何是好哇？”
低位份的妃嫔使用热水的量和时间都是有规定的，只是陛下一贯不喜欢妃嫔在承恩殿留宿，无论折腾到多晚都是要她们回去的，所以宫里才会为侍寝的妃嫔多备一份热水。
三月天，晚上还是挺冷的。
楚芙只是多看了玉竹几眼，没有再说话。
她转头对甘竹说：“你去兑点热水给我擦擦身就好，玉竹你去准备准备，待会儿和我去请安。”
玉竹双眼一亮，连声应了，扭着还算玲珑有致的身躯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老嬷嬷有心要卖楚芙一个好，她低声问：“常在，可需要奴婢……？”
楚芙摇了摇头，那双带着疲惫的眼里满是得意之色，她神秘一笑：“嬷嬷，这可不用脏了您的手。”
她进了里屋，站在外头的老嬷嬷只见到甘竹忙里忙外的身影，然后了然一笑。
看来，这位新宠，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啊。
也是，如果真是单纯无害的，就算是没有承宠，也说不定早就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折了进去了。
老嬷嬷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看走眼还是别的什么。
唔，易总管还在等着她回去禀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