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叔父，久咳不愈，一直没查出是什么问题。”
陈立生对院长李文生介绍道。
陈福，陈德的父亲。
早些年，他是陈家老宅的管家，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不再做了。
“陈先生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助老人家。”
李文生回答道。
接着他便吩咐护士，先带着陈福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陈立生与陈德，他才问道：“老人家多大岁数了？”
“七十三。”
陈德如实答道。
“平时有没有伤风感冒？”
“身子骨向来硬朗，很少生病。”
“咳了有多久？”
“差不多两个月。”
“可有吃冷食？”
“只吃温食。”
……
一番问答之后，李文生停了笔，抬头道：“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陈立生道。
“我估计这次检查，依然不会查出问题。”
李文生思量一番道。
“怎么会？”
陈立生眉头微皱道。
陈福日渐消瘦，只用肉眼都可以看出绝对是病了。
现代医学如此发达，竟然查不出原因。
莫非是什么疑难杂症？
李文生脸色复杂，摇头道：“老人家可能得的不是病，是中邪了！”
“怎么会！”
陈德哑然道。
事关父亲身体，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陈立生也是一脸疑惑，他自幼国外长大，对于鬼神之说向来嗤之以鼻。
李文生解释道：“不瞒二位，我也曾留学海外多年，学的是西医之法，对国内一些旁门左道之术只当是笑话。直到前段时间我母亲得了偏头痛，百般调理无用，最后却靠一张黄符得治，我才相信这世间确实有邪气入体一说。”
他说的十分坦荡，但陈立生却依旧将信将疑。
“中邪一说，大多存在于乡野谣传，李院长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陈立生摇了摇头，否决了李文生的说法。
李文生没生气，他笑着点点头，道：“确实是我唐突了，待会儿检查结果出来，我再与其他几位医生，共同做一个诊断。”
接着办公室里的气氛颇为尴尬，三个人没有了任何交流。
打破这种氛围的，是一名护士。
“院长，已经带老人家检查完了所有项目，这是各项结果。”
护士将一打检查报告递给李文生道。
李文生接过报告，对陈立生道：“陈先生，还有几个项目的结果，要过两天才拿得到，不过目前这些检查报告，已经足够做一个大致的分析。我先带着老爷子去会诊，待会儿告诉你们最终结论。”
“好的，辛苦了。”
陈立生点点头道。
李文生在内科领域久负盛名，这也是陈立生找他的原因。
一旁的陈德十分紧张，他很担心检查的结果。
“别担心，你父亲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
陈立生安慰道。
陈德勉强笑了一下。
医生会诊持续了半个钟头，陈福被医生轮番盘问，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十分不悦。
宰相门前七品官，加上出身行伍的暴脾气，很难接受别人把他当木偶一样摆弄。